,连我都不能坐她的床铺用她的东西。ankanshu想起答应贺佳帮炎炎找老师的事情,忙联系张老师,他很愉快的答应了,乐呵呵的问我:“小姑娘漂亮吗?聪明吗?可爱吗?”
“那还用说?聪明漂亮可爱着呢。而且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看样子也不是打算靠拉琴吃饭的,玩着就把她打发了。”
张老师盼孙子盼得两眼发干,就算看见个脏兮兮的孩子也想上去亲人家两口。可是儿子媳妇远在北京打拼,说房子都没着落怎么生孩子?老爷子也就歇了心,又开始节衣缩食给儿子攒在北京买房子的首付款。偶尔和我聊天时发发牢骚:“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儿多好!不用给他买房子娶媳妇,尽心尽力攒点嫁妆聘了就得了,生个儿子就好像欠了一辈子的债,这个臭小子就是要把他老子榨干了才歇心!”
我于是又约贺佳,他说傍晚时候有空,同我去找张老师,一起去炎炎的爷爷家。一切搞定后,我看着桌上的一摞曲谱,想起阿敏昨天的话,犹豫着,这次比赛我还参加吗?
输赢成败其实我是不在乎的,已经准备了将近一个月,难道就要不战而退吗?再说阿敏说的也是谣传,未见得真。好久不参赛,也不知道自己水平怎么样,再说名也报了,闲着也是闲着。下定决心,我于是背起琴去琴房。
校园里阳光灿烂,初春的景象让人心怀舒畅:这世界每天都在更新着,我应该追上它的脚步。
介绍人
快傍晚时我走出琴房,想着约好贺佳,却忘了约具体时间和地点,等人是件苦差事呀!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关机,只得在宿舍楼下的花坛和球场边溜达。忽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蹦入我眼帘,笨拙的身子还妄想在篮球场上躲闪腾挪,一身赘肉还在那里假装潇洒。“臭小子!”我在心里骂他一句冲着篮球场就冲过去,一边大喊:“赵阳!”
赵阳顺着我的声音扭头,见是我,球也不要了掉头就跑,我加快步伐追向他,他一转身就窜进了旁边的男生宿舍,边跑边冲我喊:“周老师,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听声音已经上楼了:逃跑起来倒是满机灵的。我追到楼门口进不去了,抬起头找他宿舍的窗户,那张圆乎乎的胖脸从一扇开着的窗口探出,见我上不去,嬉皮笑脸的说:“周老师,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真的!”
“你保证过几次了?骨折刚好,再碰了怎么办?马上就汇演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赵阳已经开始咬苹果了:“刚才实在有些手痒,周老师你真厉害,我没玩两分钟就被你发现了,你吃苹果不?”说着还冲我摇了摇手中的苹果,已经被他吃了三分之一了。白胖的脸盘把本来漂亮的双眼皮挤得像条缝儿,可能因为出了汗,脸上也明晃晃的发亮,就剩一口白牙还算讨巧,可惜正在大嚼苹果,只见厚厚的嘴唇在翻飞。
我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他,凶相毕露:“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你就等着补考吧!”
“别别别别别,周老师,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以我女朋友的名义保证!真的!”赵阳做求饶状。
我双手叉腰继续用目光削砍他的气焰,他乖乖地缩回头去。小样,收拾你?轻松!我满意的转身准备离开,却看见贺佳立在不远处看着我,靠在一辆白色的车边,双手抱胸微笑着,刚才的一幕他好像全看到了。
我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贺总呀,刚来吗?”
“周老师就别叫我贺总了。”他微笑着颇认真地说。
“好啊,贺先生。对了,你怎么找着这儿的?”我也不想叫他贺总,一股商气不说还叫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巴结他。
他轻笑:“这有什么难的?”
“走吧,我带你去找张老师。”
“校园的气氛就是好呀。”他向周围看着,有几分怀旧的味道。
“想起小时候?”我调侃他。
“对,小时候。”贺佳笑了,说着替我打开了车门。
“张老师家就在学校正门马路对面,安源小区。”
“是吗?那就巧了,炎炎的爷爷家也在那个小区。”他发动起车子,因为在校区里,车开得很慢。
“巧唉!如果你们双方满意的话就更方便了。怪不得昨天杨小姐送炎炎来去那么快。”我也很高兴,这件事看起来很顺利的样子,我一边指路一边给张老师打了电话。
“周老师跟学生相处得不错呀!”贺佳的心情好像不错,开始跟我聊天。
“我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几个孩子也不把我当老师。”我笑答。
我上大学时是破格录取的,才十六岁,二十岁留校,带的第一个学生赵阳入学时就十九岁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我偏爱这个学生,有时难免有些纵容。大咧咧的赵阳高兴时和有求于我时喊我一声“周老师”,平时就是“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