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掀起盖在脸上的护目镜,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个玩家。
他的目光在李梓柯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中年男人的脸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声音沙哑地问:“还有三天就要下暴雪了,你们怎么才来?”
他重重地哼了声,快步走到了餐桌面前,拿起了一个空置的酒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咬出塞子,把透明的酒液都倒进了酒杯里。
他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大声说:“都没穿件能出去跑的衣服就来!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
他低声嘟哝:“该死,我要给这群人当向导……”
李梓柯眨了眨眼。
她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在她说话之前,在她身边的小比大魔王先出声:
“等一等!!!别动!”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但小比大魔王这话,却不是朝着在场哪个人的,而是对着被她牢牢控制住……但正在努力挣扎着往前冲刺的小型犬说的。
她抬起一条腿压住小型犬,再将它拎进自己怀里,用手臂牢牢地控制住它。
在她做这些的时候,她还忙里偷闲,抬头以抱歉的目光看了一圈。
在她怀里,被牢牢锁住的小型犬发出了“werwer”的大叫。
汪汪队立大功在这一片沉寂中,轻轻摸了摸在他面前警惕的中型犬,说:“你需要帮助吗?”
“不用,我不用帮助。”小比大魔王朝汪汪队立大功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继续用自己的身体拉住刚刚挣脱的小型犬。
“这是它的……天性。”小比大魔王艰难地说。
“……我听说过。”骨头妈妈推了推平光眼镜,说,“你养的是比格?”
小比大魔王点头。
她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控制住了——或者说让那只比格暂时放弃了冲刺撒欢的念头。
比格开始啃她的衬衫衣摆,将那一片衬衫衣摆糊满了自己的口水。
小比大魔王看起来反而松了口气。
她再次道歉:“抱歉,我今天还没溜它,就进副本了……所以它会有点兴奋。”
“这可完全不像是只狗啊。”下海打玄武说。
他的身形宽阔,说话的声音也很低沉:“既然是狗,就要有狗的样子啊。”
不叫朱雀笑着打圆场:“哎呀,我看是只不错的狗呢。你们几个年轻人都养狗——我年轻时候也养过狗,真好啊。”
骨头妈妈平静地看了一眼不叫朱雀。在她身边坐着的中型犬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柔软潮湿的鼻子轻轻拱了下她的手。
骨头妈妈说:“我养的是边牧。”
“边牧不也是狗吗?”不叫朱雀笑着问。
她本意是想开个小玩笑,没想到骨头妈妈真接话。
“边牧不是狗。”骨头妈妈说。
她低头,轻轻摸了摸边牧的头顶,说:“它是骨头。”
不叫朱雀嘴角的笑意微僵,但仍笑着说:“哎呀,骨头,真是个好名字啊。”
骨头妈妈不说话,只沉默着摸骨头的头顶。
不叫朱雀再和汪汪队立大功聊,说:“你这只……看起来应该是德牧?”
汪汪队立大功摇头,平静地解释:“它是大黑,是一只马里努阿犬,和德国牧羊犬是两个犬种。”
这下,不叫朱雀也不说话了。她用胳膊肘戳了戳下海打玄武,就自顾自地坐回了餐桌边上。
气氛一时又有些凝滞。
双胞胎中叫右白虎的女孩,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李梓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