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周沧看那人身材与赵启一样,但是他们也不相信受了重伤的赵启能这么快恢复,一时间也不敢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赵启。
胡杨却认定那就是赵启。
胡杨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殿下?”
王飞虎道:“这人神态富贵,看谁好像都是比他矮一截,他一举一动都显得高人一等。”
胡杨定睛看了看,那人确实与赵启神态不同。赵启显得刚正和他们没有距离感,眼前的人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是距离感还是有的,似乎是内心认定自己高高在上,却又要装出很亲民的样子。那人虽然一身富贵之气,可是脸上却又有不少委屈的神色。
胡杨是个比较实在的人,回王飞虎道:“我去叫一声就知道了。”
说完低头一滚,等到三人劝阻的时候,他已经穿过守卫来到那人面前。
“殿下,你的伤好了?嘿嘿。”
胡杨跪拜问好,露出那两颗门牙,黝黑的脸上露出唯一的白色。
那人看着他一脸错愕鄙视,但是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梁师成也被吓了一跳,梁师成护在那人身前指着胡杨骂道:“哪里来的蟊贼,来人给我撵下去。”
卫士也都认得梁师成,平日里巴不得多在他面前露脸求他给些好处,今日他的话却没有丝毫波澜。
梁师成正疑惑的时候,只听守护的卫士们哭地喊娘,哎呦哎呦的叫疼。
原来韩清、周沧、王飞虎三人怕胡杨有闪失,打倒了几名卫士冲上前来。
“梁太尉,好久不见。”
韩清笑嘻嘻地问候道。
梁师成见他们轻松打倒卫士,知道来者不善,因此不敢大声吼骂,看韩清又有些眼熟,只得小心奇怪地问道:“你是,你是?”
“我是韩清。”
“韩清,你这名字好耳熟。”
梁师成支支吾吾回了一句,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时王飞虎来扶胡杨起身,梁师成见了王飞虎,想起来了几天前的比武,这才想起来他们是福王府里的人。
“呀,这不是王大官人和韩大官人吗?”
他终于认出来了四人。
王飞虎哼了一声回道:“记住我们难为你了。”
梁师成笑到:“最近记性不太好?哦,对了,这位不是你们的福王,这位是太子殿下,就是你们福王的哥哥,我来引荐。”
说完又对那人说道:“这四人就是老奴跟你说的你那胞弟福王的家臣。”
原来这位与赵启长相一样的人是赵启的胞兄赵桓,是当今的太子。
赵桓温和地回道:“早就听说我那弟弟很能干,今日看见你们四位,可见传言不虚。只是下次大可大大方方地来见我,不必把卫士们都打倒了,哈哈。”
韩清、梁师成也跟着尬笑起来,周沧、王飞虎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怪罪他们呢还是在开玩笑,冷淡地站在一旁,胡杨挠了挠头跟着傻笑起来。
“走,一起下山。”
赵桓领着众人一起继续出山。
路上方丈一直说赵桓这一年吃斋念佛功德无量,又耗费几万两银子大修相国寺,佛祖已经给官家、欧阳贵妃、赵桓增寿许多,以后保证国运昌隆。
周沧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问道:“我佛慈悲,众生平等。请问长老这天下闻名的大相国寺里可有贫富贵贱的差别,有钱有势的就可以得到佛祖保佑,没钱没势的给罗汉都上不了香。”
方丈回反问道:“施主何出此言?”
周沧道:“我今天给福王祈福,只能到偏殿,大雄宝殿就给太子爷,这不是有钱的就得到佛祖保佑,没钱的想上香都难吗,我看这相国寺也是浪得虚名,我青州的圆觉寺虽然庙小香少,确是真慈悲,你这里是假慈悲。”
方丈一把白胡子,却被怼得哑口无言,这了半天也这不出来第二句。
赵桓打圆场道:“无妨,等我回去后再多捐银两,将这偏殿修成八角琉璃殿,以后在哪个殿拜佛都是一样的。”
方丈听了得意地笑了,不停地夸赞赵桓的功德。
周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怒从心起,怒道:“我们诚信来拜佛,遇见的确实一群假和尚,真财迷,我们先走了。”
言罢带着韩清、王飞虎、胡杨飞奔出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