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也带着毡帽,平时整齐的束发已经有些凌乱,额头前的刘海随着微风飘荡,刘海已经有些发白。
王飞虎说明来意,周沧听了赵启要结婚大喜,领着众人便要回居住的地方收拾行李去东京。
韩清却不说话,只是客气地打了招呼,回话也嗯啊敷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周沧与房东算好了租金,便趁着暖阳尚在,微风不冷的时候上路。
“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继续找小曼。”
一个声音让众人停下来脚步,是韩清坚决地发声。
王飞虎和周沧相视了一眼,周沧并不来劝。
王飞虎道:“韩老弟,你听我说,我们地上河里都找了一遍,方圆几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人,小曼定是凶多吉少了,若是他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我们一起参加殿下的婚礼。。”
“住口,你敢诅咒小曼?”
韩清最听不得小曼身亡这类的话,就算天王老子说的,他也要去骂上几声,他一边说一边扯住了王飞虎的衣领。
王飞虎从未被人扯过衣领,怒目圆睁,拿手来掰开韩清的手。
众人赶紧过来劝解,将两人分开。
韩清被人推开后哭道:“好好,你们都向着他,我一个人在这里陪小曼一辈子。”
周沧拉着王飞虎来道歉,王飞虎不肯。
周沧并不是冷酷无情,只是一个月来常常开导韩清,韩清每次都怼得他哑口无言,时间长了,周沧也不愿再与他说话,只是每日一起去谷底找小曼,组织人到谷底,算工钱都由他一个人完成。
但是赵启的婚礼是一定要参加的,不能一直守在这里。
这次他不再劝解,反而骂道:“只有你重情重义,我们都是无情无义吗?你死守在这里,殿下那边婚礼上连个挡酒说笑的人都没有,死的小曼你要陪一辈子,我们活人好言请你你不去,难道我们活人不如死人吗?小曼,小曼如果在的话,她是希望你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像个男人,还是希望你与我们一起辅佐殿下?”
韩清听惯了好言相劝,每次听到别人开导他,他反而愈加思念小曼。
现在被周沧一通骂却如梦初醒,开朗的他竟然有些张不开口,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回道:“只是,只是我想再看看小曼。”
周沧语气缓和了一些,安慰道:“王大哥他们在这冬天下河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还要怎样?殿下婚礼不日就要举行,咱们先去东京,等婚礼结束我再陪你回来。”
周沧举起右手,韩清和他击掌以示说到做到。
“算我一个”,王飞虎也要和他们击掌。
周沧笑道:“你不行,你要保护殿下。”
“殿下哪里还用我保护,现在殿下正式举行了封王大典,护卫有几十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笑着迎着暖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