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此时正在打铁,擦汗的时候看见衙役领人来了,过来问什么事,衙役将宿太尉到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韩清转告了赵启,赵启就用衣服擦了擦手,说道:“最近事情太多,失礼了,请问太尉到哪里了?”
“已经进城了,随后就到。”
“辛苦小哥了,等我一下,我这就去迎接。”
赵启找地方洗了一把脸,招呼韩清和他一起去迎接宿太尉,王飞虎此时作为都指挥使全权负责城防,周沧被他派去做辅助了。
转眼宿太尉已经到了,宿太尉进了州署却不知道该对谁行礼,因为看官服,在场的人职位应该都比他低。
传话官看出了他的尴尬,小声提醒了他人群中间那位穿着麻布衣裳的就是赵启。
宿太尉赶紧上前行礼问好,赵启将他扶起来。
“殿下为何如此打扮?”
宿太尉不解地问道。
“说来话长,咱们后堂慢慢说话。”
赵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宿太尉说了一遍。
宿太尉听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感到很可惜,他认为宋江不是一个鼠头蛇尾、反复无常的人。
宋江为了招安,去东京找了李师师、拦截了自己的官船,又到东京详叙了前5次梁山和朝廷的作战经过,他应当是一个想要把招安贯彻到底的人,不然也不会失败了那么多次,又想了那么多次办法将他的想法报告给官家。
“还请殿下带我去城头,我详细和宋江沟通一下,尽量招安他们,和平解决这件事。”
宿太尉在朝廷任职多年,但是一直都很孤独,因为他从不站队,只看做的事情是否对朝廷真的有帮助。
旧党在朝时,旧党排挤他。
新党在朝时,新党又排挤他。
因为新旧两党只认人,不认事。
他是只看事,不看人。
宿太尉和宋江几次相见让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位可以说话的朋友,尽管这位朋友在很多人看来是“贼寇”,这也是不站队的人一种悲哀吧。
宿太尉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想亲自去城头和宋江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