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慕陆霜意。
甚至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自己的姐姐。
那份觊觎见不得光,积年累月的得不到宣泄,以至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
说白了,越听栦平等的仇视每一个靠近陆霜意,可能抢夺分走她注意力的人。
而这其中的翘楚,当属她那清冷端方、和陆霜意有过一段缠绵旧情的夫君——谢翕。
沈瑜轻抿住唇∶她并不打算得罪越听栦。
毕竟后头逐渐黑化的越听栦像一条疯狗,连谢翕都敢咬,得罪了他简直是自讨苦吃。
而且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虽说她和越听栦对待谢翕不是同一种敌意,但未必不可以借力打力,将其化为己用。
毕竟只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对付谢翕还是太过弱小。
窗棂被风吹得“吱呀”几声,几瓣扶桑花随着夜风飘进来,落入她面前凉透的茶碗里。
沈瑜回过神来,起身欲走上前去将窗户关好。
探jsg身时她无意间向下一瞥,发现就在他们的青鸟车驾旁边,不知何时竟停了一头排场极阔的三足金乌车驾。
啧。
不知道是哪个大手笔的修士,竟养得起三足金乌这样烧钱的鸟。
够养十头青翅膀了。
沈瑜不无艳羡的收回视线,随后将窗棂紧闭。
火蛾在灯壁里晕头转向扑朔了几下,烛色愈明。
不远处的垂拢帐幔下,沐浴后的谢翕长发微湿倚在榻首,修长如玉的指间正握着一本翻开的古籍。
沈瑜步过去偏头看了一眼,然后讶异的睁大了眼睛。
她认出了籍册上画的东西——“清宵十二莲”。
就是预知梦里被谢翕夺得,最终修复了那半颗破碎妖丹的神物。
此物相当难得,是上古遗迹,世间只此一株,虽有扭转乾坤之神,但保存条件也极为苛刻。
那就是摘下之后需叫人立即服下,否则不消顷刻就会化作一捧齑粉。
沈瑜也只是在梦境里曾经对它惊鸿一瞥,她故作不知,有些惊奇问,“这是什么?”
青年抿住唇抬眼,清冷的眉目柔静,“是清宵十二莲。”
他的眼神落在沈瑜脸上,看似平静,却是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阿瑜,或许有了此物便可助我治愈沉疴。”
沈瑜被他望得冷汗涔涔,面上却不显。
他怎么这样看着她?
难不成是起疑了?
沈瑜在脑海中快速的过了一遍这段时日两人的相处,自觉除了有些冷淡之外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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