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圣骏斯克城郊外又一个春光明媚而又风和日丽的清晨。
???:“还给我!安娜!”
安娜:“不要!明明该轮到我啦!”
???:“妈妈!”
此时此刻的萨伏伊,依旧躺在温暖舒适的卧室里,懒洋洋地在被窝里翻来转去。昨晚很晚才入睡的她尝试着再度进入梦乡,可弟弟妹妹们的嬉戏打闹,以及窗外那各种各样嘈杂刺耳的犬吠和鸡鸣,扰得她好不安宁。
“哐!!!”心急火燎的卡特斯向自己的床铺挥出了重重的一拳,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慨,而“身单力薄”的木床却成了这无名怒火的攻击对象,发出一阵又一阵“叽呀叽呀”的声响,像是在对萨伏伊诉说着自己的可怜与无辜,倾诉着自己的无声抗议。
“萨伏伊!再不起来早饭要凉了!”
“唔——”睡眼惺忪的卡特斯女孩强迫着唤醒了自己那还处于梦游状态的大脑与神经,从狭小但却足够温暖的木床上挺起身板。
接下来,就是早上起来后,自己应该做的一些平常琐事。
漱口、洗脸、打理头发。对着洗手间里那面只有人脑袋大小的镜子,敷衍了事地理一理睡卷后的发梢,默默地收起母亲留给自己的发卡和胶圈,让那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拂过自己的颈脖和肩膀。
萨伏伊打理好一切后,便踏着有气无力的步伐,来到客厅中央,在那里,妹妹安娜和弟弟奥列格还在把弄两天前,父母从西圣骏斯克城里带回来的玩具。而母亲则已经在收拾餐具和餐桌,只有父亲在仔细打磨着箭筒里的弓矢。
“萨伏伊。”妈妈从厨柜那儿转过身来,“你怎么又把头发披下来了,留给你的发卡呢?”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萨伏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她顺势坐在餐桌前,想着今天的丰盛早餐会有哪些?
热腾腾的牛奶?烟熏味儿十足的红肠?一两枚煮得滚烫的鸡蛋?还是充斥着麦豆香气的吐司面包?
萨伏伊满心期待地看了眼面前的餐盘。
那里什么都没有。
盘子和玻璃杯干净得像是被猪圈里的牲口舔了一圈又一圈似的,甚至还散射着刺眼的亮光。
萨伏伊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安娜和奥列格这两个仿佛永远都吃不饱的孩子给“分赃”了——这就是她起晚了的代价。
不过,只要和妈妈好生说上一说,温柔体贴的母亲自然是不会让她空着肚子出门打猎的。
“妈。”萨伏伊开口叫道,“能加点儿吗?盘子里没吃的了。”
“早上这么多还不够你吃的?”
“……”母亲的明知故问,使得萨伏伊只能以沉默相对,她努力回想着,除了今天早上晚起以外,是不是还干了什么“天诛地灭”的坏事以至于惹到妈妈发狠生气了。但是,她怎么都回想不起来了:无论是前天,昨天,还是今天发生过的事。
没办法,那就饿着肚子出门儿呗。
萨伏伊离开餐桌,从壁炉上摘下自己的猎弓,再将箭筒挂在背后,穿上防寒服,思考着要在哪儿狩猎那些正在喝水或者觅食的小动物们。
“那我走了。”
“等一会儿,萨伏伊。”
“嗯?”刚要推门而出的卡斯特被“磨箭霍霍”的父亲叫住了。
“去我和你妈的屋里,把猎枪拿出来。”
“真的!?”刹那间,笼罩在萨伏伊心头的那些“阴云雾霭”全都因父亲的这句话而一扫而空,烟消云散。
“啧!女孩子学什么猎枪啊?”母亲转过头来,向父亲倾诉着自己的不满,“咱家还没穷到要让萨伏伊端枪去狩猎狗熊和豺狼这个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