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夜不诊忍不住质问青羽。
察觉到他语调中的一丝异样,青羽眨了眨眼,也没有朝深处去想,便回答:“并无任何关系,只是这男人发热,晕倒在我家门前,我便将他带回来了,怎么,夜大夫认识这人吗?”
夜不诊微微侧头,语调讥诮的道:“我方才只是在想,为何彭老板的远房亲戚会在你的家中!不想竟得到如此令人惊讶的回答。”
被夜不诊毫不留情的戳破谎言,青羽整个人都陷入莫大的尴尬中,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并未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呵呵’的干笑了两声,青羽转移话题道:“夜大夫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开口。”
“去打盆干净的凉水来!”夜不诊说罢,拉过圆凳坐到了床前,搭手在男子的手腕间。
“哦,好。”青羽轻轻出了口气,端着污水盆出了门,这才敢转头瞧向落座在床边的夜不诊,心道:‘这个夜大夫,也没我所想的那般小气,虽是刁钻些,应该算是个好人吧?’
青羽笑着转回头,却与一道灼热的视线,相撞在一起。
门前,正站着不知何时回来的舒世涵,充满着担忧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青羽,待确定她并无一丝异样,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收神与柳慧苒说话。
青羽按压住小鹿乱撞般的心房,咬了咬下唇,心内疑惑道:‘难道我是喜欢上他了?那这份感情,究竟是属于我,还是属于‘她’呢?’
青羽出神的想着,就连水已经灌满,也是毫无所觉,直至微凉的水侵透花鞋,她蓦然惊觉,暗叫了声“糟糕!”,想及屋中的夜不诊等了许久,青羽也顾不上换鞋,端起水盆,匆匆跑回了西侧的小屋。
屋内,夜不诊好似已经确诊,正对大门坐着,虽看不着他的脸,青羽却感觉到两道极度不耐烦的视线,像是两把刀样的刺向她。
青羽寒毛顿竖,挤出笑问:“夜大夫,水打来
了,还有何事需要我做吗?”
夜不诊先是飘出一道冷哼声,然后用低沉无比的声音道:“不敢劳驾,打个水都如此之慢,我还以为姑娘你落井里去了!”
青羽咬牙,将水盆朝夜不诊身前的小茶桌上,重重的一放,来宣泄她的不满。
夜不诊仰身躲过四溅的水珠,抬头睨着青羽,“让你端水来,是给他降温用,你不去拧条毛巾,帮他擦身,给我做甚?”夜不诊话语顿住,嗤笑了一声,又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帮你做这些?”
对上他鄙夷的目光,青羽的嗓子眼顿时卡了一团气,瞪着他咬牙道:“我可不敢劳驾夜大夫!”
“那便好,还不至于天真的无可救药。”夜不诊很爽朗的低笑了起来,心情大好。
可青羽的心情却截然相反,糟糕透顶。
她真的快被夜不诊给气疯了,在心底捏拳大叫,‘我方才真是被鬼眯了眼,才会认为这家伙人不坏!
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放了三年的鸡蛋,坏透了!’
青羽抓起搭在桌沿的软巾,瞪着夜不诊,将软巾没入水中,直把拿软巾当做是他,使力的拧来拧去,令夜不诊顿觉一阵恶寒爬上了背脊。
“姑娘,软巾和你有仇?”他实在憋不住了,开口向青羽问道。
“我乐意!”青羽柳眉一竖,抽回手,胡乱的甩了甩手,便朝床上男子的脸抹去。
夜不诊擦去脸上的水珠,哼了声,“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