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羽看着大傻那副痛并快乐着的模样,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手里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窘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觉着自己像是被人扔进油窝里,煎炸烹煮了一番,熟的都冒烟了。
“唔…”大傻痛苦且欢愉的哼了一声,嘴唇在青羽的耳侧蹭了一蹭,那东西跟着在她手心雀跃的跳动了下。
青羽瞬时就石化了,被风一吹,哗哗碎成粉末,连渣都不剩一点。
在极致震惊,羞愤之下,青羽的手做出不受控制的泄愤举动,她使力握紧拳头,在大傻还未及哼吟出声的时候,突然将小大傻用力的一拧一掰,大傻的脱口的哼吟立刻变成了仿佛狼嚎一般的尖叫。
一直抓着青羽的手,顺势松了,可青羽扔觉不解气,抬脚将大傻从房顶踹了下去,就听一声伴随痛呼的闷响,青羽连忙支头一瞧。
一个黑黑的影,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傻小子以脸着地为代价,取悦了青羽,随着一笑,
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活该!”青羽轻哧了一声,爬下房顶,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而蹑手蹑脚的回了屋,见铃铛丫头从炕上撑起身,惺忪的注视着自己,“姐,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青羽心乱跳了起来,脸上跟着烧红,“我,我去茅厕了。”
铃铛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说:“姐,你方才听着狼叫了吗?”
青羽登时面无表情的慌乱了,险些吼出来,深吸了两口气,才说:“没有,哪有狼叫,怕是你睡迷糊,听岔了。”
“噢。”铃铛揉了揉脑袋,娇憨的笑了。
青羽怕她在七问八问的,又害自己想起方才羞人的事儿,连忙将自己扒的只剩下里衣,钻进了被窝,又去压铃铛的头,手盖着她眼睛说:“好啦,睡觉。”
铃铛跟小猫叫似的呜咽了声,没一会就发出微微的鼾声,睡熟了,只剩青羽瞪大眼睛,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刚才羞人的事,一夜无眠。
第二天,怕见了大傻尴尬,青羽
改叫上铃铛跟着自己进城,铃铛听了兴奋极了,叽叽喳喳的像个刚出笼的雀鸟,一路上嘴都没停过,进了城,又看什么都觉无比新鲜,青羽知晓她这是第一次进城来,便由着她,左看看,右摸摸的,耽搁好长时间,才到达目的地,一栋占地面积不次于舒府的宅院。
青羽上前跟门房报了名字,就有麻利的青衣小厮引着她入了宅门。
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的竹,或两棵一束,或三棵树一束种在一起,以巴掌大的青色理石砖砌围,枝连着枝,叶压着叶,生得极是茂密,虽是因为气候冷叶的颜色呈现墨绿,可在这凄哀的冬日,这样的绿色,映着那朱红的环廊,也着实令人眼亮。
正中,青色理石铺成的道,将整片的竹一分为二,蜿蜒伸展向林端,林间不知是有何物,发出“叮咚,叮咚”的清脆悦耳的声响,清雅不俗。
青羽早知龙習能入的禁宫,登得龙台,身份必是高贵,所以见着这片造价不菲的花园,只是略略环视了番,便将脸上的惊色给敛了,垂了眸,眼观鼻,鼻观心不再乱瞧。
可铃铛就没这么好的涵养了,左看右看目不暇接,还不时得发出惊叹,“姐,姐!”
她得小脸因兴奋而涨红,手不住得拉扯青羽得下摆,“姐,你说这声音是不是竹子发出来的?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