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岳的种子也太强大了,只是一次忘记吃药,就在她的体内生根发芽。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丁晨夕拿起床头柜上的烫伤膏,发现下面压着一张便利贴:“小心照顾自己,笨蛋!”
字体刚劲有力,龙飞凤舞,无比张扬,字如其人,孟祁岳的傲然不羁跃然纸上。
“你才是笨蛋,自以为是!”丁晨夕撇撇,把便利贴扔进垃圾筒。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涂抹烫伤膏,凉凉的感觉在皮肤上弥漫,很舒服。
丁晨夕让佣人别再把饭端去卧室,她自己到餐厅吃。
依然是丰盛的三菜一汤,有猪肝有鲜虾有鸡有鱼。
还没开始吃,丁晨夕看都看得饱了,吐吐舌头,端起了碗。
这时,孟祁岳进了门,几个工人搬着各式花卉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放那里,那两个放楼上,其他的放阳台……”
“买这么多盆栽干什么?”丁晨夕愣愣的看着孟祁岳指挥工人。
玫瑰,茉莉,栀子,郁金香,风信子……让人眼花缭乱。
丁晨夕最喜欢茉莉花,不知不觉走过去,鼻尖凑近,狠狠的吸了一口:“哇,好香啊……”
沁人心脾的芬芳,让她露出了这些天来唯一的微笑。
她终于笑了。
孟祁岳满意的擦擦额上的汗,也不枉他挑了许久。
因为不知道丁晨夕喜欢什么花,他便把这个季节会开花的品种都买回了世外桃源,信手摘了朵玫红的蔷薇,悄悄的插在了丁晨夕的发际。
“吃饭吧,不然凉了!”孟祁岳说着朝餐桌走去。
丁晨夕又闻了闻开得正艳的茉莉花,恋恋不舍的回到座位。
她一低头,发际的蔷薇就落到了桌上,粉粉的嫩嫩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
“嗯,这花是……”她把蔷薇拿起来,看向孟祁岳:“你刚刚放我头发上的?”
孟祁岳不语,淡笑吃饭。
装什么装?
瞪他一眼,丁晨夕夹了些菜,到客厅坐沙发上吃,免得看到孟祁岳影响食欲。
吃完饭回房,孟祁岳跟上去,把一个袋子塞她手里。
什么东西?
丁晨夕打开袋子,看到“暖宫贴”三个大红字,心底莫名一柔,却又不屑的扔地上:“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孟祁岳捡起装着暖宫贴的袋子,忍下了拂袖而去的冲动,跟着丁晨夕进了卧室。
“我让你去陪陆霏霏,你听不懂啊?”丁晨夕一屁股坐在床上,嘀咕:“脸皮比城墙转拐还要厚,真讨厌!”
“呵,不要生气,动怒对身体不好!”孟祁岳也不跟丁晨夕计较,半蹲下去,抓着她的脚踝,把拖鞋扔到了一边。
“放手……”她缩了几下,孟祁岳抓得更紧。
“擦药了吗?”孟祁岳专注的看着她脚上已经开始愈合的烫伤,柔声问。
丁晨夕不自在的看向窗外,瓦蓝瓦蓝的天已经开始有了暮色:“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