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丹太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毁之一旦。
虞江承暗忖还真是有缘,昨晚救了个和孙玉郎相关的女人,今天又撞到和孙玉郎有交集的人。
他对于云上飞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更多的是尊敬,能够不顾性命而去拯救他人,这份胆识,可圈可点,值得敬佩。
虞江承沉思片刻,问道:“那你知道这伙人是出自何门何派的吗?”
云上飞虽然对那伙人恨得牙痒痒,但却是断然摇头说道:“你还是别打听比较好。”
虞江承怪异地问道:“为什么。”
云上飞顿了顿,坦白说道:“我是到后来从影宗的口中才得知,这伙人的后台很硬。你就算知道了,也拿他们没辙。”
虞江承心忖再厉害的后台不外乎隐世四大家,以及数一数二的宗门,而这隐世四大家和宗门在他心底,已经是并非不可撼动的,说道:“越是对我保持神秘,我越是好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难道要憋死我嘛!”
说到底,是虞江承的人脉,给了他足够的自信。
说起来虞江承的运气那不是一般的好,从一开始就有商均这样的良师来帮衬,只可惜商均困在时戒内出不来,不然虞江承早就在外头,大施拳脚,大干一场了。
但是豫让的出现,可就不同了。他是能够切切实实地帮助到虞江承的,苓芸和纱希美奈子,不就是豫让带给他的能人嘛!
只不过豫让千算万算,那是没算到虞江承有个性格,就是不喜欢让女人出面办事,所以即便纱希美奈子紧随虞江承的左右,那还真只是个保镖,毫无用武之地。不然利用纱希美奈子和苓芸的能力,去收购一家宗门,那要比重新创建个宗门,要来得更便捷些。
要知道,强者愈强,弱者愈弱,那些不入流的小宗门,凡是经营不善,都会面临类似破产的局面。与其分崩离析,倒不如苟活着,所以,在影宗的拍卖会上,时常会出现拍卖宗门的情况。
而想要拍得宗门,不仅是金钱上的较量,更是武力上的较量。正所谓以德服人,以武制人,只有拥有足够的修真地位,拥有不菲的武力,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才有资格竞拍宗门。除非虞江承肯展露自己的实力,尤其是炽焱剑诀,否则以他玄阶中期的修为,根本就不够格。而苓芸和纱希美奈子不同,就算还只是地阶初期,台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濒临覆灭的宗门都能够找到接盘侠,毕竟人都是讲价值的,只有这个宗门有利用价值,才会得到外人的青睐。比如早些年被收购的天隐门,在修真界可是引起巨大的反响,因为天隐门有矿,是真的矿,是那些可以用来打造神兵利器的矿石。只要得到天隐门,也就得到了这些矿石。
之所以天隐门会覆灭,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天隐门的门主整日沉迷酒色,最终把宗门败得一干二净。当然,明眼人可不这样认为,就算门主自甘堕落,一个硕大的宗门,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像是滑铁卢那般,从兴盛到衰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背后有人暗地里使坏。
就像墨上空掌管时期的逍遥门,恶名昭彰,被全修真界的修真者所唾弃,还不是凭借着虚无幻境这个护身符,而存活下来。
云上飞长叹一口气,苦笑道:“魔门。是魔门!就连影宗都要畏惧三分的魔门。”
虞江承心想:魔门、影宗和十大宗派三足鼎立,能够维持这个现状,魔门确实有独特之处,但这也不代表影宗会怕了他们。想到这里,细细说道:“这件事首先要追溯到三年前,魔门为什么要对孙家下毒手,而且是到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地步。其次就是十大宗派和魔门向来是水火不容,完全可以联结影宗割除魔门这个毒瘤,我想,这并非难事。”
就算影宗有意伏击魔门,首先就要解决鬼岭的毒雾,这可是至今为止尚未破解的大难题。
而且听说魔门所处的鬼岭,是这个世界的命脉,若是魔门发起狠来,把这个命脉给毁了,那这个世界也就完了。这才是影宗忌惮魔门之处。
云上飞闭口摇了摇头,叹道:“你若是发善心,想要了解始末,可以去问孙玉郎本人,他可是受害者。对了,我听说他现在在一家地产公司工作,还是个设计师。喔!他有个外号叫玉面郎。我好言相劝你。。。”
虞江承心中一惊,打断他的话,说道:“孙玉郎?玉面郎?”他突然想起这个人不正是为自己的房子做设计的那位设计师嘛?难怪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这么耳熟。
陈雅静不知何时回来的,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孙玉郎不会是王思晴的那个设计师表哥吧?”她和王思晴因为装潢的事而结下深厚的友谊。虽然相隔两地,很难相见,但时不时还会熬上一两个小时的电话煲,聊些八卦家常,以增进姐妹之情。
虞江承忽然想到自己的新房子好像一次都没住过,搁置了两年,该吃灰了吧?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住上几天,增加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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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认识孙玉郎?”
虞江承笑嘻嘻地说道:“此玉郎非彼玉郎。也许我认识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位,也许只是名字刚好相似而已。对了,我认识个朋友,号称是炼丹世家,或许能够帮助到你。”
云上飞吁出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可是沙家?很可惜,他们无能为力。此后,我也拜访过逍遥门和百花门,都是失望而归。”
虞江承“哦?”了一声,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只是受了重伤,金丹都还健在,按道理血环散就能够治愈,再不济,把极品的血环散拿来啃也行。如果一颗不够,那就三四颗,总能痊愈的。”
云上飞心想:你以为血环散是什么,糖果吗?不要钱的吗?我这三年要不是为了续命,吃了那么多的血环散,至于会落魄成这样吗?再说了,这些血环散根本就治愈不了我这残废的身躯。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涌出失落的情绪,说道:“这三年我就是用血环散来续命的。”仿佛这件事时时刻刻都铭刻在他心里,让他挥之不去,但是不管怎样,他都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希望自己流露出太多的异样而让外人瞧见,深怕被对方给看轻了自己。
虞江承悠然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来,说道:“你现在一个月要消耗多少颗血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