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是浓烈的棕金色,穆勒的绿眼睛闪着叫人心里不安的光泽,刚才他嫉妒,痛苦,简直要发疯,但是到现在反而平静不少,人没法抛弃自己的本能。
在他们十五六岁的时候,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就想接吻,后来到了春天,年轻人的脑筋就动歪了,荷尔蒙冲动下的探索始终没有得逞。
初恋的青涩欲望总是小心翼翼地隐忍着,不敢狂烈得让女孩害怕,最怕她说出“哎呀,你叫我讨厌死了。”这种话。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绝不会再迁就她——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迁就,他要夺回所有应得的一切。
一丝神气的微笑展现在微薄的嘴唇上,露出的小虎牙威风凛凛,年轻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神气活现的男孩,“是时候玩点大冒险了。”
图南看得懂穆勒是在刺激她,也能明白他根本不会给她机会抢走钥匙开窗逃跑,他把她的腰搂得太紧了,就像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嬉笑之间涌动着可怕的热力。
“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纤手指着不服气的托马斯。穆勒二代说,假装生气的一抹绯红给白嫩脸颊增添了无限妩媚。
穆勒穿着巴伐利亚的传统皮裤,这种皮裤是真皮所作,裤子上有简单的花纹刺绣,看起来还挺潇洒帅气,他直接解开腰带,然后拽她的裙子,动作太矫健,简直像头小豹子,根本没给她反悔的时间。
图南:……不把他当流氓押送到德国监狱,受最严厉的刑罚,简直太可惜了。
广场上,七八层楼高的摩天轮载着惊声尖叫的游客从天上俯冲而下。
停车场的光线把车笼罩在昏暗荡漾的光波中,这是一辆性能良好、牢固结实的奥迪车,在黑暗中,耀眼的金棕色几乎和如瀑布般蜿蜒流动的黑色交融在一起。
车厢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和玫瑰香露的气息交融更让人迷醉。
“我该走了。”藕白光滑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脖颈。
金棕色卷发脑袋像磁铁一样深深吸进莹白颈窝,拔也拔不出来,“还早得很。”
“不行就是不行嘛。”她的喉咙发声有些缓慢,被吮吸亲吻得有气无力。
刚刚失去初男之身的穆勒最听不得不行这个词,他脱下还沾染着水渍的衬衫,然后把它揉成一团用力扔到一旁,翻身将女孩压到身下,什么叫不行?他现在已经成功克制住她的诱惑,行得很!
动作如此麻利,图南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挟私报复,话虽如此,莹白美腿还是缠到了前男友的劲腰上。
新的游艺开始了,啤酒节欢庆的旋律在此刻拉响,游戏靶场鞭炮般响着砰砰的枪声,一对情侣在玩射靶游戏,男孩第一枪打出了尴尬的脱靶,遭遇周边人嘲笑,“小伙子,技术不好,还需要多练习。”
男孩稳住心态,仔细瞄准后又是一枪,一枪打中十环,获得响亮的掌声一片。
“喔,真厉害!”
玻璃上贴着防窥膜,车厢里黑暗一片,放倒的座椅拼成的“大床”上,没有翻领的宽大灰色外套下露出一双湿漉漉蜷缩的莹白美腿,图南背对着穆勒躺着,似乎是刚刚饱受折磨。
最可怕的事就是在做。爱做的运动时数德国男人额头上严肃的皱痕有几条,皱痕越深,说明越生气,动作也越狠。
穆勒将背对着他的女孩搂进怀里,在绯红的脸颊上到处亲吻,然后用外套将女孩裹得像个粽子,就像以前一样,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能窥探女友的美。
她要挣脱,他根本不松手,反而和她十指相扣,就如同刚刚彼此身体相缠。
他很强壮,肩膀一动就能看到小麦色肌肉在起伏,比他的外表要强壮太多了,和刚才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判若两人,象征性的挣扎变成徒劳无功。
图南:……他的心虽然死了,身体还会动,手臂还会搂人,嘴巴还会乱亲,真是可怕的紧呐。
忽然一辆开着近光灯的车驶进停车场,图南吓了一跳,想要把手从穆勒的掌心抽回来,却发现根本抽不动,薄唇又一次贴上来。
浅棕色眼眸蓦然瞪得圆溜溜,这个逗比,脑袋上居然顶着她的粉色蕾丝胸罩!
盖尔森基兴。
诺伊尔是个精力过剩者,就算明天有训练不能去找找青梅,他也要在健身房消耗体力。
手机嗡嗡震动,他停下跑步机,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条新消息,是一张安全照片,地点是地下停车场。
他集中视线关注在瞪得圆溜溜的浅棕琉璃色眼眸上,图南尔只拍了一半的小脸,诺伊尔以为会看到更糟糕的情况,当然现在这情形也不容易。
唇瓣太娇嫩,如果在几分钟内被亲过很难恢复到正常状态,小青梅这照片明显有些欲盖弥彰。
得知图南尔去拜仁慕尼黑他就早有准备,但还是感到心烦意乱,毕竟时时刻刻想着她的唇瓣上是不是有“伤痕”,会让他忘不掉以前的那几年它们是怎么来的。
啪,诺伊尔拽下毛巾,异常冷静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金发在灯光下如此耀眼。
第一次比赛的场景很难记得,他记得丢球时就哭,对一个奶娃娃来说不算丢脸,但丢球对他来说太难受了。
他根本不担心图南尔耐不住寂寞,被别人勾引,或者说他不担心她的心被勾引——只有托马斯。穆勒。
窗外,风儿不停吹动着树叶,将绿里泛着灰色的背面如海浪般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