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一听,顿时也不敢再犹豫了,马上磕头如捣蒜,认罪认得很快:
“公主,是奴婢罪该万死,奴婢跟我宫外的未婚夫。。。。。。一不小心才有了这个孩子,奴婢知道这是大罪,不敢让公主知道,本想悄悄的做了便算了,没想到。。。。。。”
君默这时候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再装好儿子,君婵这事儿就得揭过去了,全白忙活。
若等下次,可就没有周皇后刚好晕过去这样好的时机了。
她装作脱口而出:“那药怎么是从宫里带出去的?不应该在宫外堕了胎再瞒着人回来吗?”
百灵本来就是被陷害的,这君默心里比谁都清楚,百灵自然也回答不出来:“奴婢、奴婢。。。。。。”
刚刚她才承认了药是自己买来堕胎的,这儿再说不知道药从哪儿来的,不就把自己的认罪推翻了吗?
君婵也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沈渊也像是故意跟君默一唱一和似的:
“你叫百灵是吧?我记得昨天府中管家跟我提起过你,昨夜公主没有带令牌,开不了宫门才下榻沈府,你作为贴身宫女也跟着公主在沈府宿下,怎么住到半夜,你又回宫了?今晨才出宫?”
沈渊说着,故意顿了一下,目光如刀子一样看着守宫门的侍卫:“难道说你们之中有人,夜半私开宫禁?”
此话一出,侍卫们全都跪下去了。
宫门戌时落锁,一定要有令牌才能开门,无令牌而开宫禁,那是杀头的大罪。
君默深深的看了沈渊一眼,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有点复杂。Μ。
沈渊掌管兵权,皇宫中的守卫工作虽然不归他管,但若是宫闱守卫工作出现了问题,他作为抚国大将军,自然是要过问的,他的立场很官方,很站得住脚。
可这就把君婵架到火上烤了。
尼玛。
这跟直接说君婵昨天晚上就是放浪形骸,故意要在宫外留宿有什么区别?
果然,景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君婵刚要开口解释,景帝就已经非常严厉的打断她:“住嘴,你还嫌你自己丢人丢得不够是不是?”
现在是已经连解释都不让她解释了。
君婵憋屈的闭了嘴,转而,把阴毒的眼神放到了百灵身上,同时手中悄悄比了一个只有她们主仆俩之间才能看得懂的手势。
百灵瞬间颤抖得像风中落叶一样,“公主、公主。。。。。。”
她想哀求,不要放弃她,可是君婵的眼神让她不敢再说出口。
正在这时候,大夫来了。
君默为了避嫌,没有安排熟悉的徐院判,而是安排了另以为她比较信任的太医,姓胡。
胡太医一来,君婵那眼神便越来越狠戾,常年跟在她身边的百灵,自然是看得懂的。
在接二连三的眼神催促下,百灵突然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公主,奴婢犯了错,玷污了您的清名,奴婢只能以死谢罪,只求公主不要牵连他人!”
说着,竟然就一头朝着森森宫墙撞了过!
那决绝的态度,连沈渊都没有来得及阻拦。
‘砰’的一声,君默觉得眼前有一团血花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