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吗?”君默反问了沈渊:“招娣究竟是机灵还是淳朴,是示好还是单纯的帮助,这重要吗?”
她说完自己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不重要,招娣冒着寒风起来给我们烧炕,我们也确实因此而受益,过程如何对我来说无所谓,重要的是结果。”
沈渊竟然在这一刻被君默说得有点哑然。
半晌后,他坦然的点了点头,“确实,重要的是结果。”
君默本来以为她和沈渊又会因此展开一场激烈的争吵,结果没想到这次沈渊竟然这么快就认同了她的观点,而且那意味深长的语气。。。。。。
君默:“。。。。。。”乖乖的好大儿!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渊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暗指皇位的意思——
别管我是不是篡位,只要最后是我当了皇帝就行,重要的是结果,篡位的过程不重要。
君默呆逼了。
要沈渊真是这样想的,那她岂不是把沈渊给点开悟了???
不是,你先别悟!
然而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接下来不管君默再三的试图把话圆回来,沈渊都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最后可能是觉得君默聒噪了,竟然有点想把君默的袜子拽下来塞她嘴里的征兆。
吓得君默赶紧闭嘴了。
惴惴不安的迷糊睡了过去。
君默的呼吸绵长,刚才一脸困顿神色的沈渊,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凤眸漆黑幽深,在黑夜里宛如一头蛰伏的狼。
危险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到了君默的双腿之间。
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想在瞬息之间被扭转,是极难的事情,但沈渊的思维从来不会呆在舒适圈,只要有些许端倪,不管推断出怎样惊世骇俗的结论来,他也必须要验证一番。
此时,沈太傅结合小太子不会变色的喉结、突然变细长秀丽的眉毛,以及在之前,无意间碰到的‘胸肌’,他——怀疑太子的性别。
这件事说出来或许十分荒谬。
毕竟沈太傅是亲自围观过小太子宠幸丹丹的香艳画面。
可如果不是君默的性别造假,沈渊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来。
山里的夜很黑,皎皎白月洒金一层薄薄光芒进来,沈渊看到君默那柔和侧脸,心里面猜测,几乎是更确信了两分——
谁家男子特么睡得这么恬静啊?!
君默的五官本身比较大气,虽然看着有些女气,但她醒着的时候,那种矜贵温润的强悍气质,完全拥有模糊她长相的力量。
而睡熟之后,不知道是本身的习惯如此,还是在陌生的环境会有戒心,她整个人都像虾米一样紧紧的蜷缩起来。
招娣大概是深知晚上寒冷,怕她们冷,就把炕火烧得很旺。Μ。
君默睡下之前还意思意思的抓了被子的一个角盖在自己的肚子上,怕着凉。
现在却直接在睡梦中把被子给掀开了。
那张不大的脸笼上一层月光,面部肌肉放松后,她看起来竟然有些慈悲相,这张脸有着雌雄莫辨的美,沈渊一时之间,无法判断。
小小的一个炕,君默就占了不大的一个角落。
沈渊的眼神复杂起来。
他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曾听说过太子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