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浩带着紫茄子进了坤字号房,拿出了一列画有图样的清单和一张银票交给了阿七,让阿七去负责订购桌椅板凳及所需就餐用具。
而他自己则是直勾勾的打量着他新收的徒弟,他总感觉这徒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这般简单,不然也不能好好的活在现任左相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紫茄子被盯的心头虚,赶忙给姜江浩到了杯水,自己也拿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水。
姜江浩也低头珉了一口茶水,状似不经意般的说道:“茄子啊!为师有些事情始终参祥不透,不知道你是否愿为师傅来答疑解惑呢?”
紫茄子也很爽快,把茶杯放回桌面,抬起头大方的看着姜江浩的脸道:“师傅,您请说,徒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江浩一听,心里的大石也就落了地。作为在二十一世纪饱受素质教育熏陶的现代人,他懂得尊重他人的道理,也因此,他需要提前征求紫茄子的意见。还好,他这个徒弟并没让他失望。
想起紫茄子第一次到海天盛筵时,嬴政也在场,而紫茄子见到嬴政后却表现得极为紧张,甚至一度躲到院中的偏僻角落,为的就是要避开嬴政的目光。
想到此处,姜江浩便开诚布公的问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你和当今大王有何关系?”
紫茄子只是安静的看了姜江浩一眼,而后便淡淡地说道:“我的生母,是当今大王的异母妹妹。”
哇靠!皇亲国戚!姜江浩的心中开始不断的打鼓:他的徒弟竟然是皇亲国戚?这下,他竟然也和嬴政多少有些关系。
接着,姜江浩又问:“你跟家人相处的如何?”
“家中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对我极好,叔父打理整个相府,从不缺我花用,唯一的弟弟对我也算恭敬……”话未说完就看见对面姜江浩通透的眼神愈清冷,他紧张的赶紧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的互相搅动着。
姜江浩轻叹一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想说实话,我也能理解,毕竟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样让自己活得更好。”
“师傅,我……我……”紫茄子诺诺地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我’了半天,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用勉强,待到你想说的时候,我会是个很好的聆听者。”看着紫茄子为难的样子,姜江浩都觉得纠结,所以就换了另一个问题来问。
“你可以告诉我,田三公子为何不遗余力,屡次到我海天盛筵找麻烦吗?”
姜江浩能猜出个大概,从之前钱掌柜上门的时候,他就感觉这田三公子一定是和迎宾楼多少有些沾染,然而之后问了阿七,阿七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便将这事抛诸脑后没再多想,然而昨日田三公子再度上门,还带来了靠山,若只是为着紫茄子的花用考量,着实也不用搞那么大的场面吧!
紫茄子仔细的想了想道:“应该是和师傅与迎宾楼的赌约有关。”
“为师与迎宾楼的赌约干他毛事啊!他干嘛总是不依不饶的?”还真与迎宾楼有关!可是为毛啊?这才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呃……”紫茄子抬手抠了抠自己的鼻翼,而后继续说道:“因为迎宾楼是九王爷的产业,而我家中母亲,也就是三弟的生母,是九王爷的亲生女儿。”
呃……关系好乱!姜江浩被这复杂的关系搞得头大。也就是说,这大秦国的左相大人,先是娶了大王的妹妹,而后又接着娶了九王爷的女儿,那就是大王的表妹咯?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可是,为何这层关系外界无人知晓呢?”姜江浩纳闷,阿七整日在街头乞讨,流言蜚语,蜚短流长,他的消息算是很灵光的,为何对这事却毫无半点了解,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被人现的密辛!
姜江浩体内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就在他想再度追问的时候,紫茄子反倒告诉了他一些原委:“据说当日是母亲一意孤行,并未争得九王爷同意,所以嫁的不甚风光,之后九王爷气的与她断绝的关系。外人也只知父亲纳妾,并不知晓母亲的身世,更不会想到堂堂王叔之女会甘愿嫁入相府做妾。”
姜江浩听罢,心胸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的一切,还都是因为那个权势滔天的九王爷。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全身冷,他总觉得事情没有紫茄子说的这么简单,九王爷的女儿说来也是金枝玉叶,这上赶着嫁给自己的表妹夫当妾,还为爱抛弃了生养自己的父亲,这说不通啊!
若说这左相他从未见过,但看眼前的紫茄子也应该看得出来,这左相长得并未有何出彩之处,又常年在外到处奔走,这现任田夫人整日的独守空房,毫无怨言,难道只是因为左相大人非常有才?
“那田三公子为何那般怕狗,才只说了句放狗,他就吓得脸色白?”
紫茄子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之前迎宾楼的赵老板送了条狗给他,谁知那狗有一日突然疯朝他扑咬过去,幸得小厮上前将狗拦下,可过程中小厮被狗咬伤,没隔多久,那小厮便一命呜呼了。”
哎……又是狂犬病惹的祸!这赵老板脑子有病吧,拿着病狗到处送。
事到如今,那条无形的线终于浮出水面了,一切皆因他与迎宾楼的赌约。
还有二十来天,赌局的结果就该揭晓了,然而姜江浩百事缠身,并且多数都要亲力亲为,他感觉自己很烦躁,再这样下去,事情都还没做完人就垮了,他还拿什么来跟系统斗智斗法?
现阶段最为要的,应该就是与迎宾楼的赌局,其次便是城外才将动工的新房,最后就是想办法在系统的手里扣下一些钱财。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须一口一口吃。索性先不管新房和系统,也不管紫茄子家里的八卦,还是先赢了迎宾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