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一定将姑娘的意思带到。”如意和吉祥笑着给秦宜宁行礼,“姑娘若无旁的吩咐,奴婢们就告退了。”
“姐姐们请便。”秦宜宁笑着点头。
秦嬷嬷见状便也给秦宜宁行礼:“姑娘,奴婢也告辞了。”
“我送嬷嬷。”秦宜宁一手做请的手势,极为客气的虚扶着秦嬷嬷下了台阶。
“姑娘请留步。”秦嬷嬷出言婉拒,可心里却是十分欢喜的,对秦宜宁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饶是秦嬷嬷再三婉拒,秦宜宁依旧是客气的将人送出了院门,秦嬷嬷给秦宜宁再度行礼后才告辞。
转回院中,看着快要堆成小山的一应物事,秦宜宁道:“将老太君赐的东西登录在册,詹嬷嬷就暂且安置在厢房吧。”
“是。”祝妈妈吩咐着人去整理起来。
瑞兰则是站在秦宜宁的身侧,低声道:“姑娘,这事蹊跷,昨儿个詹嬷嬷还是单独来教导您的,怎么才一夜就变了卦,这事儿难道大夫人也允准了?”
“必然是允准的,詹嬷嬷是因长房的关系才来的,若无大夫人点头,别人就是说破了嘴詹嬷嬷也不可能答应的。”
瑞兰闻言一时间竟气的脸色发红,“这也未免太没道理,他们根本是欺负姑娘,姑娘有的,他们就眼红,就想法子分走您的东西!”
秦宜宁笑着安慰道:“莫要动气,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
瑞兰一时间没有明白秦宜宁说这句话的含义。
看秦宜宁要回正屋去,瑞兰便也跟随在一旁服侍着。
然而路过厢房时,看到祝妈妈仔细的嘱咐小丫头打扫厢房归置詹嬷嬷的东西,瑞兰一下子就明白了。
詹嬷嬷肯在接受了教导全府姑娘的邀请后立即搬回雪梨院与秦宜宁同住,难道还不说明问题?
转念一想,她方才气的那个样子,难道作为当事人的姑娘会不生气?可是她都快要一蹦三尺高,姑娘却依旧冷静,头脑清晰的迅速分析清楚局势,当真做得到宠辱不惊。
烦乱的心情立即沉淀下来,瑞兰忽然冒出个念头:以后跟着姑娘,定能一步比一步走的高!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便是十月初五,要将抄写的孝经上交的日子。
这两日秦宜宁过的极忙碌,上午同姐妹们一起与詹嬷嬷学习规矩,下午在外书房与西席学习诗书,晚上詹嬷嬷还会为她单独开小灶,闲下来的时间她要抄写孝经。
秦宜宁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像是乍然投入水中干燥的海绵,不知疲倦的迅速吸收着新的知识。
她做事认真,极有毅力,因为经历过更多的困苦,所以学习这类事再辛苦她都不觉得疲惫,在别的姑娘叫苦连天时,她始终都保持着珍惜的态度。
她有聪明的头脑,几乎过目不忘,加上后天的努力和为人处世的风度,才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博得了詹嬷嬷进一步的好感,几乎是要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这两日翻看老子,偶然间看到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一句,再分析现在她的情况,倒是真的符合,让秦宜宁在百忙之中不禁会心一笑。
秦宜宁带着瑞兰和秋露去慈孝园昏省。
才进院门,就见大丫鬟如意正在廊下吩咐小丫头做事。
如意见了秦宜宁,立即笑吟吟迎上来,屈膝行礼道:“四姑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