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指挥官闲适地观望着远处的西部内海,片刻后都不约而同地被河心的水面上出现的异样物体吸引了。
四位指挥官嗅了嗅空气,都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明白这是一场久别重逢。
蓝灰色的长发显露在水面上,棕灰色的眼睛满布疲惫,她大口地吐出嘴里的河水,“嘿,伙计们。这他妈的淡水尝起来真恶心。”
四位指挥官同时立正,整齐地敬礼,“欢迎回来,彭比纳。”
“你不是说你不回来了吗?”萨科法好奇地向彭比纳弯下腰问道。
“现在我打算回来了,不行吗?”彭比纳拖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断手,把左手伸向了走到台阶边的利伯拉,“谢啦。你们怎么穿成这样,联盟现在的风格都那么无聊吗。”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让你伤成这样?”利伯拉拧起眉头看着她身上的伤势,“是不是去找王朝约架了?”她把彭比纳从她憎恨的淡水里拉到了岸上,随后用肩膀扶住她。
“没有,不过确实打了一场架。”
“赢了?”希利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
“输了。”彭比纳直截了当地回答。
“输了?”除了托罗以外,指挥官们都惊奇地挑起了眉,“你就是去找王朝干架了吧?”
“我用普罗里格的尾巴发誓,没有,”彭比纳一本正经地回答,“怎么说呢,一个指挥家,带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家伙闯进了我的地盘,搞了个什么音乐会,把我给吵醒了,我当然不高兴,毕竟我只允许普罗里格来叫醒我嘛。所以我就动了手,没想到他们还有两把刷子,把我干趴下了。只是他们没干掉我,放我走了而已。”
陆军指挥官们听着海军指挥官的叙述,有着不同的反应。
“还挺仁慈啊。”希利感慨道,“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呀。”
“让他们的仁慈见鬼去吧,”彭比纳冷脸回答道,“我可不会感恩戴德,下一次再见到,我一定要把他们的脑袋揪下来。”
“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啊。”萨科法忍俊不禁。
她毫不在乎地叹了摊手,“我才不讲什么仁义道德。”
“你忘了组织的原则了吗,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可以对其他复兴者动手。”利伯拉严肃地批评道。
“你想怎么着,给霍夫曼打小报告吗?”
“这得看情况。”利伯拉没有缓和面色,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
“你们真是……沾染上智人的坏习惯了啊。”彭比纳最先刀剑入鞘,毕竟她在陆地上,还是伤残人员。
“无论怎么讲,我们也不是单纯的动物了,既然如此,总得有些规则得遵守。”萨科法说道,准备就这样结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