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历1626年,9月。
手握筹码的查理一世终于决定要下注了,虽然新教同盟和天主教同盟的战线基本稳定,只有少数地方在反复拉锯,但是大体已经可以看出局势的发展方向了。
毫无疑问法兰西人牢牢的占据着战场优势和主动权,黎塞留那个出身红衣主教的首相果然是个能臣干吏,不仅激进改革把权力收归中央让法兰西的行政效率大涨,军事上的改革也培养出来一支强军,自从参战以来未尝一败,就连法兰西弱小的海军也颇有起色,虽然暂时还无法跻身海军强国。
看着自己的大舅子把法兰西搞的有声有色,他也不禁羡慕了起来,人家法王就可以任用能吏改革,自己还要经常和议会里那群议员扯东扯西想加个税都要被反对,自己这个国王当的毫无排面,有机会一定要解散议会,学习大舅子搞专制。
其实查理一世这个国王当的已经比齐格蒙特三世那个国王要自由的多了,英格兰的贵族议会规模要小的多效率也要高的多,而且议员普遍也比波兰贵族议会那些议员要“通情达理”的多。
除了加税这种严重伤害议员利益的事会被反对以外,其他名正言顺的事基本不会被阻拦,最少索要外国王位这种事议员都会支持,不像齐格蒙特三世想用公款干公事都被人反对。
最后查理一世决定就相信大舅子路易十三一次,爷投新教了,什么天主教不熟好吧,以后和教皇(教宗)就是陌路人了,等等好像一直都是陌路人,英格兰又不信天主教,从上个世纪中叶开始英格兰官方宗教就只有英国国教了好吧。
就在查理一世下定决心加入新教一方时,齐格蒙特三世却到了但泽港迎接一批澳宋来的客人。
齐格蒙特三世带着亲信在港口迎接澳宋这种“小国”的使者可以说是给足了澳宋面子,当澳宋的使者下船以后齐格蒙特三世立马就迎了上去两方热情的交流了以后,齐格蒙特三世就开始吩咐手下人搬运船上的军火,澳宋使者可不是空手来的,可是带着满满一船军火来支援波兰的。
对于这种带有“国际主义”精神来送温暖的外国友人齐格蒙特三世当然是欢迎无比,给了澳宋使者最高规格的接待。
至于澳宋和万里之外的波兰是怎么搞在一起的,说来话就长了。
去年齐格蒙特三世点齐兵马杀向瑞典以后,国内的贵族大拖后腿,说什么也不愿意为齐格蒙特三世的对外战争买单,那没办法,齐格蒙特三世只得去欧陆诸国去打打秋风,看能不能弄点物资来,结果由于宗教战争的缘故地主家也没余粮,各国自己的战争物资都吃紧,那还有多余的物资援助齐格蒙特三世。
没钱没粮怎么办,那就撤军吧,由于古斯塔夫二世死后瑞典国内还没选出一个国王来,瑞典军队也没继续追击波兰人,但是撤军以后齐格蒙特三世那是一个茶饭不思一直想着自己的瑞典王位,都成了“心病”了。
结果情况在澳宋人这里产生了变化,本来他只是向澳宋申请能不能低价卖给他一批武器,结果澳宋回信说只要答应他们的条件,不要说低价购买武器白送都行,一开始齐格蒙特三世以为澳宋人想让答应一些丧权辱国的条件,虽然他想只要能帮他夺取瑞典王位,他也不是不能答应一些苛刻的条件,但是他做不了主啊。
结果仔细一看澳宋人的条件一点的都不苛刻,甚至可以说很宽松,澳宋人主要有两个条件。
一个是齐格蒙特三世打进瑞典后帮澳宋搞女人小孩和高技术人才,这一点在齐格蒙特三世看来都不算事,反正他只想要瑞典的王位,而且他活不了几年了,瑞典的未来关他屁事,他只关心现在,等他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另一个条件就向他索要商业特权,就是澳宋货物零关税进入波兰,澳宋人可以自由在波兰经商之类的,这个条件有点难办,不是齐格蒙特三世不想给,只是我大波兰自有国情在此。
波兰境内大小贵族都有在自己领地内设卡收税的习惯,在东方一般把这种行为叫作“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但在欧陆这是地方贵族的合法权益,连他齐格蒙特三世的商队在波兰经商都要让那些贵族剥层皮,虽然作为国王至少他的商队会少被拔些毛,但就连国王都不能幸免,更何况那些澳宋商人,齐格蒙特三世许诺不了他没有的权力。
不过最后齐格蒙特三世决定耍赖,在这个问题上小小给澳宋埋个坑,反正我把权力授予你澳宋了,能不能用就不关我事,用不了那是你澳宋人自己的问题。
最后齐格蒙特三世一封同意信请来了澳宋的使者连带一船澳制武器。
澳宋这边对于支援齐格蒙特三世的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后执委会一致认为要援助齐格蒙特三世,执委会诸公都知道波立联邦和波兰的制度有多坑爹,有那种议会拖后腿波立永远都成不了澳宋的威胁。
而且一个被波兰联统的瑞典更符合澳宋人的利益,澳宋可以趁火打劫,从瑞典的王位继承战争中攫取足够的利益,最主要的齐格蒙特三世要不了几年就会亡故,到时候围绕着瑞典的王位继承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澳宋人又能从中获利,一鱼多吃,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种种好处下,执委会决定支援齐格蒙特三世索取瑞典王位,并派出使者常驻波兰与波兰建立双边外交关系,波兰成了澳宋第一个派出外交官的欧陆国家,连澳宋人的“亲密战友”板牙都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