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宏大道是这些年才发展起来的,百年前他们的那个时代,这里其实是一片残存着魔气的荒地。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年魔域几乎遍布了整片大陆,没有一座城市可以幸免,永绥城已经是其
间最幸运的几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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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太发展起来,就被当时管理者反应及时地封锁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大部分城池全都沦陷,永绥城却能幸存下来。
但即使处理及时,到底也还是曾经有过魔域,残留的魔气经久不散,根本没办法住人,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荒地,直到后来有了消散魔气的方法,才慢慢的重新利用起来。
就是没想到,最后会发展得这么好,好到打眼一看,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路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花楼,屋顶之下,坠满了精致鲜艳的花灯,将整条街道照得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其中,吆喝声、打闹声,还有一些楼内传来的丝竹之声。
奚陵醉红着脸,在这从未见识过的繁华中到处张望,像个无意落入人群的小兽一样。
白桁已经尽可能地盯着他了,没想到一个拐角的功夫,奚陵居然还是没影了。
脸色一变,白桁赶紧用了灵力寻人,然而丹田都快瘪了,奚陵的气息还是一无所获。
他是故意躲开他的。
很快,白桁意识到这一点。
人来人往的街道依旧热闹而繁华,他却一动不动,在人群的中央伫立了许久。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异于常人的眼底,却分明闪过了一瞬间的无力与失落。
旋即,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向了附近的河流。
这里稍微偏上一点,不过零零散散的,还是有那么点路人,他们都有些好奇地侧目,看着突然这位飞奔起来的黑衣男人。
白桁理也没理,沿着河道一路疾行,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抱着树的奚陵。
悬起来的心可算落了下去,白桁松了口气,先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提出要来这条路上吃饭时,他其实是有那么点私心在的。
——这里有一些他和奚陵的回忆,白桁一直想再来看上一眼。
奚陵应该也是想来的,离开泠霜县那天早上,他去叫奚陵起床的时候,有看见他在一张沾了血迹的纸上写写画画。
纸上字很多,一条一条罗列着,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写了点什么。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白桁很快就将目光移开,但还是不小心瞥到了其中的一点。
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昌宏大道。
于是试探性的,在弟子们纠结去哪家饭馆时,白桁提了下这个地点。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不太想来的奚陵便没再抗拒。
“还以为你没想起来呢。”白桁说着,也上前摸了摸树干,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的温柔压抑不住。
“都长这么大一棵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特别的记忆。
那一年奚陵才十五岁,原本黝黑的皮肤彻底不见,容貌比之幼年几乎是翻天覆地变了个样,明明脸上还带着没张开的稚气,冷冷淡淡站在那里,就已经好看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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