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玉“嗯”地一声,坐起身子,见那邓天豹横卧地上,已然毙命,说道:“这人是那他所杀吗?”
阿穗道:“是呀,他说三庄主斗得太累了,到最后有些疲惫,所以他才插手杀了最后这一个,其他人都是三庄主杀的。他又告知了店中其他住客,说了此处是间黑店,他们怕扯上人命,也就赶紧走了,看来都不是富贾,并没中蒙汗|药。”
蓝灵玉脸上微红,心道:“他可真给我留面子了。”又想:“他救了我和阿缨、阿穗,那么绝非歹念之徒,先前我没尽信他,可是自己多疑了。任大侠把琴送给了他,怎么会是恶徒?”想到此处,不禁轻叹一声。
阿缨奇道:“三庄主,怎么了?”蓝灵玉道:“这位文兄仗义相助,可惜现在没能答谢,先前又对他存疑,现在想想,好生惭愧。”才说出口,忽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笑道:“哎呀,那也不用,因为他又跑回来啦!”
只见三个女子进了房来,文渊跟在后头。那三名姑娘中,一个是蓝灵玉派去送华瑄回城的丫环阿环,另一个青衫少女便是华瑄,最末一女蓝灵玉等不识,却是刚才说话的小慕容。文渊躬身笑道:“蓝姑娘,在下又回来了,并非找到了我师妹,而是在下先被她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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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文渊离开邓家店,想回襄阳去找华瑄等人,不料才过了那松林不深处,就见到华瑄、小慕容、阿环三女露宿林间。众人巧遇,惊喜之下,各自说了别来情况。
华瑄由阿环送回城中治醒后,回到紫缘宅里,阿环说起蓝灵玉带走文渊之事。待华瑄、紫缘、小慕容等说明情形,才知不对,当下华瑄便急着要去找文渊。然而童万虎等人伤疲不堪,一时无法赶路,若是留在城里,又难免被皇陵派找到。最后紫缘提议,让三人到南阳县衙藏匿,由她向秦浒请求,让三人能够安心休养。
童万虎心中却不免忐忑,强盗寨主到知县府上避难,岂非自投罗网?只怕这一避便要避到牢房里头。紫缘却道:“小女子跟秦知县是颇有交情的,他是性情中人,定能保得三位平安。童大爷若放心不下,小女子可以一起留着,秦知县绝不会为难三位。”童万虎无法可想,只得应许。
这一来小慕容可又颇觉不安,暗地向紫缘说道:“要是这三人意图不轨,姑娘岂不是危险?”紫缘神色自若,笑道:“小女子自有打算,慕容姑娘不必操心,只管同华姑娘前去便是。小女子承蒙文公子和姑娘相援,已是感激不尽,若一直跟着文公子,只有多加麻烦。等这三位伤势大好了,离开之后,小女子再回襄阳故居去,静候文公子和两位姑娘驾临。”
小慕容心道:“那童万虎也就算了,郭胖子实在没什么值得一救。紫缘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真出了乱子可怎么办?但她跟我们行走江湖,也太没道理了,留在知县府上反而安全些。”于是到了南阳县上,又偷偷放了信号,要找慕容修来,以保护紫缘周全,只不知他是否见着烟火。
秦浒见了紫缘来访,又知她得离风尘,惊喜交集,听了童万虎三人之事始末,一口答应下来,说道:“收留这三位是不成问题,但白虎寨头目的身分却不能泄露了,否则也难以担当。”紫缘道:“这个自然了。”
华瑄、小慕容便随阿环赶路,这晚寻不着客店,不知邓家店便在林外,本已露宿松林,却不料文渊正从邓家店回寻。一谈之下,知道蓝灵玉等都在店中。阿环自是要去会合,文渊既已见到华瑄,也就安心,心道:“不知任兄跟巾帼庄有什么关系?巾帼庄又有什么大事了?依那童寨主所言,师兄曾到河北去,又救了靖威王的郡主,这些事总要弄个清楚。”于是也就回到邓家店来。
当下众人互相引见过了,华瑄也向蓝灵玉致谢,说道:“蓝姑娘,谢谢你出力相助,只是……你怎么把文师兄当成恶徒了嘛?”小慕容笑道:“总算他运气好,没被当场杀了。”文渊道:“怎么?如此说来,倒像我罪有应得一样?”小慕容眨了下眼,笑道:“那也不是。”
蓝灵玉拱手道:“这的确是疏失了,还要请文兄海涵。方才援手之德,还需向文兄道谢才是。”文渊忙道:“这可不敢当。”
时已深夜,众人也都累了,文渊等虽有话要问,也就留待明日。黑店已然挑了,一无他客,诸人便各自选房休憩。
蓝灵玉等主婢四人自在一房,文渊、华瑄、小慕容另外到了一间。小慕容反手带了门,笑道:“想不到杭州到这里,我们又是同在一房。”文渊叹道:“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虽然是跟你们见到了面,却注定要再睡硬地板。”小慕容在他背上一拍,笑道:“福大祸小,你还有什么不满啊?”文渊伸伸舌头,笑道:“不敢!”
华瑄低着头,拉拉小慕容衣角,轻声道:“慕容姐姐……我……我说呢,文师兄也不用睡地板了嘛……那个……我们……”小慕容脸上微红,向文渊似笑似嗔地一望,不置可否。
那边蓝灵玉迷|药后力已消,便出房四处走走,舒展筋骨,心道:“明天还要赶路回巾帼庄呢。不知姊妹们情形如何?不早日赶回去,总是难以安心。”
她到店外散步了些许时间,颇有困意,于是走回店中,准备上楼安寝。
经过一间房外时,却听得门后传来几声异声。蓝灵玉怔了一怔,心道:“这是文兄他们的房间,却是怎么了?”当下凝神静听,一声声娇柔的女音传进耳中。
蓝灵玉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偷偷往门缝间一望。
这一偷瞧,只把蓝灵玉羞得不知所措。只见房中红烛高烧,床上罗幕半掩,隐隐见到文渊和小慕容搂在一起,状极亲昵。
自离杭州以来,既有紫缘同行,文渊和华瑄、小慕容自不好有过份亲热的举动,都积压得甚久了。今日三人又住到一房,谈笑到了情动之处,哪里还能克制?
蓝灵玉窥见之时,文渊已和小慕容温存了好一阵子,但见小慕容衣裳半褪,娇喘吁吁,两眼水汪汪地凝望文渊。华瑄害羞,躲在棉被里,只露出半张脸来,犹是羞红似火。
【三十六】
三人自在房中亲热,哪知蓝灵玉正在门外?文渊轻轻卷起小慕容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得湿了。小慕容软绵绵地呻吟着,一边解开文渊的衣带。
文渊温柔地让小慕容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小慕容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文渊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着右手抚摸着她平滑柔软的小肮,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小慕容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发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蓝灵玉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文渊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