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来一回,完全没了刚刚的激情。
皇上找准时机带太医进来时,就见文柔儿一袭白裙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丈夫。
而信王和信王妃你一拳我一掌,打的有来有往。
如果忽略信王晃动的门牙和信王妃嘴唇上显眼的血迹,皇上还真以为这俩人真的有深仇大恨。
皇上偏过头,凑到皇后旁边小声蛐蛐道:
“啧啧啧,有些人表面上两看相厌,背地里嘴都亲破了!”
皇后也学着他的样子,凑头小声道:“那若是信王闹着要休妻,皇上会答应吗?”
“休妻?信王不会的,这对夫妻,啊,打打闹闹几十年,俩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咱们这些劝架的,反倒是成了他们普雷(play)中的一环。”皇上背过手,高深莫测的摇摇头。
皇后现在已经对皇上口中时不时冒出来的新奇词汇见怪不怪了,一定又是和柳蔓学的。
听到来人的动静,信王转头就看见那片明黄绣着金龙的衣角,顿时像是见着了主心骨,连滚带爬的朝皇上跑过去,目标是他粗壮的大腿。
“皇上您终于来了,再不来,本王就要被王妃给欺负死了!”
面对这位王叔窝囊的举动,皇上额头青筋跳动,侧身躲过了扑过来的信王,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他今日穿的可是新衣,信王脸上的黑鞋印把他的衣服蹭脏了怎么办?
对上这场闹戏,皇后在吩咐太医去给王妃处理伤口后,就默默的退到墙根,并以缓慢却匀速的速度朝着柳蔓和赵贵妃爬的那张墙挪去。
柳蔓看见皇后过来,踮起脚尖探出墙头,小声的向皇后打了个招呼,“皇后娘娘~您也来吃瓜啊?”
赵贵妃也探出头(没有踮脚尖),轻轻拍了下柳蔓的脑门,“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瓜啊,皇后娘娘和皇上来,一定是有大事要干。”
皇后:……她确实是来吃瓜的,但还是要在柳蔓面前装个样子,做出个威严的样子,现在乐言已经被柳蔓影响的放飞本性了,若是自己再毁人设,那以后可真的没人能按住这个小魔头了。
皇后反应迅速,很快便沉眉做出头疼的表情来,沉声道:“本宫这次来,是为了真假世子一事,这信王也太胡闹了,不仅宠妾灭妻,还将自己亲子调换,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见到皇后难得严厉的表情,柳蔓和赵贵妃虎躯一抖,齐齐低头不敢吱声,生怕城门失火,殃及她们这两条看热闹的池鱼。
见两人像胆小的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敢说话,皇后回过头轻轻弯了弯唇。
那头,太医绕过眼巴巴的文侧妃,提着沉重的药箱小心走到头发散乱,手上还紧攥着一只绣鞋的信王妃前,低声商量道:
“王妃除了唇上的伤口,身上可有其他地方不适?”
信王妃懒懒掀开眼皮,瞥了眼太医,眼中还有未消散的威压,吓的太医手上一抖,生怕下一秒王妃手上的绣鞋就招呼到他脸上。
他可看的清楚,信王和那文侧妃的脸都肿的老高,远看就像染了胭脂的发面馒头一样。
“本宫身上无处不疼,尤其是被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气的心肝疼。“
信王妃声音很大,能让在场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