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姚峰跌跌撞撞的来到向顾伟祥身旁,急声叫道。姚峰刚被祁长生拉着一通教训,他又不敢反抗,因为清楚祁长生跟罗立凡的关系不错,好不容易才从老刘记野味馆离开,马上就向顾伟祥报告了。姚峰怕顾伟祥责怪,那语气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怎么回事?”顾伟祥皱了皱眉。
“顾少,那家老刘记野味馆被人买走了,已经不是刘老头的店了!”姚峰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顾伟祥的表情。
“是不是刘老头的店关我什么事?我只要那家老刘记野味馆,以前是谁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以后一定要姓顾,懂了没?废物!”顾伟祥边说边拍着姚峰的脸,阴沉着脸,颇为不耐烦的道。“价格不变,两千块钱,给我买下来,让刘老头在店里给我好好当厨师,等店赚了大钱,会有他好日子过。没有其他事情,滚吧!”
姚峰擦了下额前的细汗,讷讷的道:“顾少,可是……可是那人说不卖店啊,我过去时,他正陪着罗少从老刘记野味馆出来。我,我觉得买老刘记野味馆的可能是那位罗少!”
“什么,是他!”顾伟祥失声惊叫,脸色阴晴不定,如果姚峰说的是真的,顾伟祥还真不敢在罗立凡头上用强,买下老刘记野味馆呢。良久,顾伟祥才沉声问,“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下的老刘记野味馆?”
“好,好像是两万块!”姚峰想了想后回答,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调查出来的,而是在老刘记野味馆门口祁长生亲口告诉他的,不过姚峰对此却深信不疑。“对了,我还听说那个新老板准备花二十万块,重新装修老刘记野味馆呢。”说到这,姚峰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二十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他姚峰实在想象不出来,二十万到底有多少,可以买多少东西。姚峰暗忖,如果我有二十万块钱,绝对要好好享受一辈子。
“这么多?”顾伟祥下意识的认为姚峰是在吹牛,这怀中县还有谁能拿出二十万块钱呢。一个县委书记的儿子,还在上大学,哪来的这么多钱?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很快的,他眼中又闪过一丝得色,“你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那个罗立凡买下了老刘记野味馆?”
“好,好像是吧!”姚峰自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被顾伟祥这么一问,他又不敢确定了。不过正陷入狂喜中的顾伟祥并没现姚峰语气中的不确定。
顾伟祥突然放声大笑,拍了拍姚峰的肩膀,“好,很好,这次你干得不错!”
“那,那老刘记野味馆的事儿怎么办?”姚峰就怕顾伟祥还让他去跟罗立凡打交道,从罗立凡手中买下老刘记野味馆,如果真是这样,姚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跟着顾伟祥。幸好,顾伟祥这次并没为难他,只是说先将老刘记野味馆的事情放放,等将来再说。姚峰兴高采烈的走了,只要不用跟罗立凡打交道,他觉得小命是保住了。他实在是被罗立凡的身份和邢远的身手吓破了胆。
罗立凡跟金亦浩在老刘记野味馆见了一面,随意闲聊了几句,金亦浩是个聪明人,至始至终都没提起金家堵省委大院门口的事情,甚至都装作罗立凡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似的,很会演戏。罗立凡不由对他高看了一眼,心中一动,问起金亦浩今后的打算,出乎罗立凡意料之外的是,金亦浩说起了他小时候的愿望就是想当一名警察。
罗立凡问起了岑飞雄和赵家珍两人的近况,这才得知,赵家珍竟然进了楚南日报,而岑飞雄却去了楚南电视台,罗立凡要了两人的联系方式。在跟金亦浩辞别前,罗立凡拍了拍金亦浩的肩膀:“凭你堂堂大学毕业生,再加上你父亲身前的身份,想要实现小时候的愿望,还是比较简单的,先不要急,要有信心,从普通民警做起,慢慢积累经验。如果有什么难处的,可以找我,我能帮得上的,不会袖手旁观。”
“恩,那先谢谢罗少了,有罗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金亦浩忙道。
离开老刘记野味馆,邢远和祁长生两人回了宾馆,罗立凡回家时他父母已经回来,秦美芬正在厨房忙碌,而罗兴邦却拿着一份报纸,这也几乎是罗兴邦每次饭前必做的功课。
见罗立凡回来,罗兴邦放下报纸,“上午去了瑞丰机械厂和进达塑料厂?”
上午罗兴邦和罗立凡先后去了这两家厂,虽然没有相遇,但父子俩昨晚就已经商量过,因此罗立凡对父亲知道自己的行踪并不感到奇怪。“走马观花看了下,因为身份所限,想要了解的东西不够深入,也只能大致有个印象。”
“恩!”罗兴邦点头,“这里有一份资料,是我让胜利整理出来的,你先看看,再结合你自己所观察的,看能不能找出这两家厂子目前存在的问题!”他边说边打开公文包,从中取出一份手写材料,递给罗立凡。
材料上的笔迹是王胜利的,字迹清秀,气脉通畅,有几分笔力,罗立凡先前看过王胜利的字迹,因此一眼就能认出来。材料才四页字,不是很多,罗立凡花了五分钟左右就已粗粗看完,不过他并没表看法,而将这些材料跟自己上午所见到的情形结合在一起,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才道:“先说说瑞丰机械厂吧,进达塑料厂的问题比较严重,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过,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有个问题要跟老爸你先探讨一下。”
罗兴邦略略有些惊讶,问道:“什么问题?”
“你对顾国民这个人有多少了解?”罗立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干脆也不称顾国民同志了,指名道姓的。见罗兴邦皱眉,罗立凡也不等其回答,将昨晚在老刘记野味馆的生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爸,这个顾伟祥很荒唐啊,堂堂县长的侄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顾国民对自己侄子所作所为是不是知道!”
“这事我知道了!”罗兴邦皱了皱眉,淡淡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