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如履薄冰,伪装成乖巧的小绵羊。dasuanwang
三天过后,梵昊对她的禁锢不再那么严格,她可以带着仆从,在城堡外护城河内随意走动。
从清早闲逛到晌午,桑诺腿酸,就在城堡后御花园的凉亭里歇歇脚。
她弯腰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肚,两个侍女立即上前蹲下,替她揉腿。
“夫人好兴致。”
凉亭外传来让她厌恶的洪亮嗓音。
转过头,那个叫科洛德大胡子守卫,迈着粗壮的大腿,快步走了过来,冲她笑道:“逛了一上午,还不打算回屋歇歇?”
桑诺抿嘴冷淡地一笑:“是我未婚夫让你来管束我?”
“不敢。”大胡子哈哈一乐,走到她面前:“属下只是来给您请个安。”
桑诺哼笑一声:“现在算是请完安了?我就不送了。”
大胡子眯起眼:“夫人似乎不太想见我?”
桑诺抿嘴一笑,没有否认。
大胡子无所谓地笑了笑,大马金刀地在桑诺石桌边坐下来,态度傲慢地开口:“属下倒是很乐意见着夫人。”
桑诺眼神意冷,斜看向他,威胁道:“六爷知道你对我这么上心吗?”
大胡子笑:“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吧!”
桑诺冷哼一声:“那就除非己莫为了。”
大胡子摇头晃脑地耸耸肩:“是啊,除非己莫为,不能让六爷知道的事可多着呢。”
桑诺心里一咯噔,面上依旧镇定地看着他:“噢?什么事?”
大胡子看她还想装蒜,便从腰包里掏出一块手心大小的碎木板,拍在石桌上,沉声对桑诺说:“我不识字,请叫夫人,这木板上刻的是什么字?”
桑诺顿时浑身一颤,捏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大胡子冷笑两声,低声道:“夫人一上午都在城堡外各个隐秘的地方,刻这几个字,难道是到此一游的意思?”
桑诺没说话,脸色有点发白。
大胡子不依不饶,抓起木块,递给一旁的侍女,“来,读出来让咱听听,看我猜的对不对。”
女仆双手接过木板,读出上面的字:“尊。救。”
“尊……”大胡子不怀好意地盯着低头不语的桑诺,故意拉长语调:“尊什么救什么?夫人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属下愚钝,六爷让属下如实回报夫人的一举一动,可这刻字儿的事……”
桑诺艰难地吞咽一口,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男人已经猜到那是“尊上救我”的意思。
如果被梵昊知道,她恐怕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夫人脸色不太好。”大胡子幸灾乐祸地挑眉:“别紧张,属下还不确定有没有必要上报这件事。”
桑诺抑制着颤抖,冷冷看向他:“你想怎么样?”
大胡子抬手刮了刮下巴上的胡渣,眼神贪婪的扫视过桑诺的身体。
“前任六夫人能歌善舞,她常常给六爷献舞,属下常年随侍左右,有幸旁观过几次,如今她走了。”
他对桑诺做出个遗憾地表情:“属下再没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