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让她回家了。
向淮川愤恨的揍了他一顿,可心中的悲痛也不减半分,玉儿明媚的笑容仿佛就在他眼前。
晋王品性尚比齐王好许多,玉儿也喜欢顾景铭,顾景铭待玉儿也不像做戏。
他虽只帮阿泽夺位,也愿保他做个闲散王爷,让玉儿余生幸福喜乐,可他。。。。。。却连玉儿都照顾不好。
挣扎许久,他越想,越是分不清,玉儿在相府时。。。是他自己没照顾好,还是来了晋王府后过的不好?
想来,都怪他这个做哥哥的,连玉儿身子弱,直到病重。。。都看不出来。
顾景铭木讷,无神的任他捶打,被众人拉开后,他抱着她的尸体,一直坐在她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晋王府挂满了白,棺木停在灵柩内,不少人前来吊唁,他却只是坐在她的揽香院内饮酒。
向伯雍多次上奏,奏请惩治顾景铭的发疯之举。
向伯雍何尝看不出,晋王心里是有他女儿的,只是实在不知晋王意欲何为。
他心里有气,他女儿忽然病重,他怨晋王不给他们探望,怨晋王不为她女儿寻医治病。
若非最后关头,向淮川带了陈佗去诊脉,相府又多次盘问胡太医,只怕真的要怀疑晋王。。。暗下毒手了。
皇帝也实在想不通这老四,究竟意欲何为,他分明情深,却行事荒唐。
皇帝下旨,让他禁足府中三个月。
顾景铭被软禁在晋王府中,终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
顾疏月之前被顾景铭派人看管,直到向阮玉死后她才得知,她竟然病重。。。。。。离世了。
伤心之余,她每日前来规劝顾景铭,可无论如何劝说,他都无动于衷,反而日益沉醉。
李玄元走进晋王府时,晋王府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如今只剩萧瑟,冷清。
青林领他来到王妃之前住的院子里,走进房间,他趴在床榻边饮酒。
“子衡,你。。。。。。你清醒一点,她已经死了!”
顾景铭抬头,自嘲的笑了笑,“阿元,玉儿没死,她只是。。。。。。不要我了。。。。。。”
“你若一直这样,她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玉儿没死!”
李玄元还想再说什么,顾疏月直接将他拉了出来。
顾疏月一脸气馁,“李玄元,你还是别和他争执了,我每日来看他,他一直说我皇嫂没死,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相信我皇嫂已经离世。”
“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吧。。。。。。”李玄元更加忧心了。
“说实话,我也实在无法接受。。。。。。我皇嫂就这么走了。”顾疏月想起她,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没曾想,她对子衡来说这么重要。。。。。。”李玄元低声呢喃。
“实在不知,老天为何这般不公。。。。。”顾疏月声音有些颤抖。
李玄元沉默许久,好像想到了什么,“公主,我总觉得晋王妃之死有些蹊跷,子衡那么爱她,可她病重时。。。为何不去寻医?我听说,晋王妃死前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后来又找到了,你与她交好,可知她丢了什么?”
“此事我也不知,我皇嫂病重那段时间,他命人将我困在公主府,害我连皇嫂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顾疏月有些恼怒。
李玄元总觉得这晋王妃从病重到离世,疑点重重,两人意见一致,直接把青林揪来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