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杨轩今生又是高中状元,消息传回来时,无论是杨家还是沈家或是熟悉的人全部都沸腾了。
新皇登基第一年,钦点的第一个状元,这份殊荣是无法比拟和超越的。
一时间,杨家的门槛都要被踩坏了,那些因为杨轩的病而犹豫或是放弃与杨家结亲的人大腿都拍紫了。沈阁老更是带着赵氏亲自登了门,一时间杨家在京城风头无两。
陆云谏,关绪和沈少华这次都是榜上有名,陆云谏的名次最好,沈少华则垫了底,若是再退两名就要成同进士了,引得沈阁老头痛好几天。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得新皇重用,按他这个年纪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退下来,奈何沈家实是没有支应门庭之人,沈少华虽然中了进士,但刚刚迈进门来,总要扶持一段时日才成。所以,沈阁老硬着头皮依然坚持着,怪只怪当时自己立场不够坚定。
好在,沈如蕙嫁得好,杨轩如今中了状元,那是皇上在金銮殿上钦点的。自从杨轩中了状元,那些对自己不屑或是明里暗里打压的人如今都老实了很多。
“娘,您是说七妹妹这个样子都是张氏引导的?”沈少清刚刚从沈如蔓那边回来,再过几天,沈如蔓就要出嫁了,沈少清回来给她添箱。
“这个眼皮子浅的,我这也是才知道。先是华哥应考,又是洁儿出嫁,再就是等华哥的成绩,这么多事放在一块,我就没在意她们娘俩。想着七丫头与关绪的婚期都定好了,让她们母女住一段时间也全了情谊。只没想,张氏居然让七丫头少与二房姑娘们往来,怕把她带坏了。”洪氏有些哭笑不得。
“七妹妹也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若不是听了张氏的话,她做什么突然对八丫头和九丫头那样冷淡。这会儿杨轩中了状元,她又巴巴地靠上去了,当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我说呢,八妹妹与九妹妹今天连话都不与她多说,尤其是九妹妹,别看她年纪小,却是个心里有章程的。”
“没错,我瞧着五丫头对九丫头十分在意,前几天我与你二婶去杨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话赶话,五丫头说让杨轩帮忙看看这科进士里有没有条件相当的呢。”
“什么?五妹妹这是要插手九妹妹的婚事?”沈少清轻声道,“二婶呢,她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现在别说二房,就是咱们需要沈如蕙的地方都多着呢。尤其是那位罗大人,那可是皇上面前一等一的红人,你没瞧见你祖父最近焦虑成什么样子了。”
沈少清点点头,“侯爷回来也说过,皇上对当初的事特别在意,那个时候帮他的或是站在他这边的,如今都居了高位。似祖父这样的虽说也没怎么样,但谁都知道这只是眼前,不知道什么就会对他们动手了。”
“可不是,华哥如今虽然中了,但名次太靠后了,庶吉士连想都不要想。你祖父的意思是想让他能进户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办成。”
沈阁老当初就是从户部起来的。
“若是进不去呢?二弟的名次太靠后了。”
“没错,你祖父就是想到这一点,若是实在不行,就得外放,只是这地方实不好选。又不能去太偏僻的地方,又能做得出成绩,这样将来才好往回调不是。哎,怎么想都愁人。你说你祖父若是当年坚定一些,现在华哥去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娘,您也不必忧心,华哥若是外放,不若我去寻五妹妹,托罗大人帮帮忙,到时候再请侯爷帮忙说项,选一个咱们合意的地儿应该不难。”
“哎,这样求人总不是办法,总要让皇上对你祖父的敌意轻些才是。”
沈少清也是没有主意,皇上的心意谁敢猜?
入了秋,沈少华外放了,到底是罗洪帮的忙,去的是山东的一个县城,做了八品县丞,若是沈少华干的好,不出两年,接替县令之位是非常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