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莲也是一脸的感慨。
三个月了啊。
当初才小小的那么一点点,可现在,转眼就长开,会笑了。而且还能笑出声来。再过一些天,他会坐,会爬,会翻身,甚至会长大,娶妻生子——
伏秋莲赶紧打住这个念头。
她自己觉得有点好笑。
都想到哪去了?
刘妈妈把辰哥儿抱了起来,笑着颠了颠,“姑娘,辰哥儿结实了不少呢,老奴觉得手沉了。”
“小子家,长的结实好。”主仆两人笑着说了些话,看着外头的天色渐晚,辰哥儿却还没有睡意,伏秋莲看着刘妈妈坐在一边都在忍不住打盹,便开口赶人,“妈妈去睡吧,我这里没其他的事,自己来就好。”
“辰哥儿还没睡呢,老奴等等。”
“哪里用得到妈妈啊,快去睡,明个儿早上再来看着这小子就是。”伏秋莲笑,扬扬眉,“妈妈可是知晓我,我是宁愿晚睡些也不想早起的。妈妈就当是疼我了,快去歇了吧。”
知道伏秋莲是为自己好,刘妈妈便笑着点头,“成,那老奴这就去歇着,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声唤我就成。”
“我晓得了。”
伏秋莲笑着看刘妈妈走远,伸手在辰哥儿鼻子上捍了两下,又拉拉他的小手,一时间母子两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过了多久,辰哥儿似是乏了,小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打起了呵欠,而且,瞅着那样子好像要扁嘴哭。
伏秋莲赶紧把他抱起来喂他,没一会小家伙便在她怀里睡了过去。把他放在一侧,自己也躺下去,伏秋莲脑海里却没了睡意——
晚饭时她用一盘煮好的花生证明了自己的说法,虽然连清不会管她这些,也觉得她的想法是好的。
可有句话说的好啊。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很骨感的。就比如说她之前说的水煮花生吧,看着是简单,可谁来做?
若是真的和茶馆,酒楼谈生意。
总不能在自己做吧。
她还有辰哥儿,还有前头的铺子。
再加上这个家。
哪里还有什么分心去弄?
可若是让伏秋莲放弃,多少也是个赚些钱的,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能多赚一文是一文啊。
想到最后,伏秋莲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头都有点疼了,连清还没有回来,扫了眼窗台一角的沙漏,子时都过了,竟然还没回?
不过念头也只是一转而过。头愈发的沉了,她索性便睡了过去。
次日醒过来,伏秋莲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全身酸软而无力,她便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感冒了。
“妈妈,妈妈——”
“姑娘您醒了?可是要起床?”
“现在什么时辰?”
“天儿还早,辰时过半。姑娘要不再睡会?”刘妈妈笑着走了进来,因为才在外头走,乍一进来有些不适应屋子里头的暖意,还长长的嘘了口气。
“嗯,起吧。”伏秋莲才站下地,就觉得一阵阵的头重脚轻,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姑娘,您怎么了?”所幸刘妈妈扶住她,不然,怕是就要摔在地下了,刘妈妈一脸的紧张,“姑娘可是不舒服?老奴去请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扬声喊冬雪,“冬雪,快去前头找姑爷,姑娘身子不舒服——”
“不用。”伏秋芝拦下外头的冬雪,眼角余光瞟到床榻里侧的辰哥儿,心头一紧,怎的把辰哥儿给忘了,她赶紧看向刘妈妈,“妈妈且别急,让冬雪先把外间的火升起来,待得烤好了,你抱辰哥儿出去,这屋子里头你去拿锅子煮醋,熬汤一样的煮,就烧上个一刻钟吧。”
“可姑娘您——”刘妈妈有些不放心,姑娘刚才都差点摔在地下,哪能不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