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宫淑的那番说辞沃风听的清楚,于是与他们几人解释了一番。
忘魂香,神医一听便清楚了,他行医几十年什么没有什么是不不知道,这汤药喝多了确实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不过有他在,要恢复过来还是比较简单的。
只是当下,先要把人安稳住才行。
“王爷先别着急,若王妃想做什么,先随了他的心,等情绪稳了老夫再给他好好调理,保管和以前一样。”洛老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然墨封怎么不急,他比刚才更着急了,季子央怀了他的种还想走,想都别想,不过现在只能先顺着对方了。
“好,便依神医所言,”转过头,目光一直锁定着一步步往皇宫大门而去的人,然墨封吩咐了血河和沃风处理宫里的其他事宜,便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季子央的脚步。
“王爷,您身上还有伤!”那刀扎的深,沃风是瞧的清楚的。
“无妨。”然墨封手一挥,阻止了对方还想说的话,他的伤不碍事,没几天就能好全,倒是他的央儿,不能再有半点闪失了。
外头,原本已将皇宫团团围住的二十多万人马在亦景和熊修强势围攻之下已缴械投降,凉石关和水陵关守将到达之后,没有片刻便传出皇上吐血身亡的消息。
这还打什么!皇上都死了,他们还挣扎这不是蠢吗!就算他们勉强获胜了又能拥立谁当皇帝,况且,面对随后而来的镇北王大军,胜算?这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已经不知道了!
季子央每踏出一步,万众军队便慢慢分立开来,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他们的王爷。
然墨封离着季子央不远不近的跟着,近了怕季子央恼他,远了怕人丢了,几十万的大军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去拦人,就这么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堂堂镇北王一路如何厮杀过来,他们都是亲眼见证的,可现在竟如此小心翼翼的跟着另外一个人,都不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镇北王疯魔为一人,收敛锋芒也只为一人。
看着王爷和王妃走来,气氛诡异,亦景当先下翻身下马,王爷两个字还未出口,然墨封一抬手便制止了他。
亦景只好站在一边,王爷和王妃在宫里发生了什么,王妃又是如何找到的,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又显得如此。。。。。惨烈?他是一头雾水。
季子央不管不顾的往前走,脑中一片迷茫,恨?痛?孩子?仿佛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挤在了一处,脑袋又隐隐开始发疼。
出了皇宫,上了大街,漆黑夜色中凉风阵阵,寒意刺骨,季子央本是怕冷的,这样的天气口中呼出的气息都染了白色,单薄的身子也在一点点流失温度,可是现在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别再跟着我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季子央丢了染血的刀,缓缓的蹲了下去,双手捂着头,语调中有着一丝哭腔,脑子里太乱了,他到底要如何是好?
杀了身后的男人吗?他试过了,他做不到!
可是不杀他,一颗心仿佛要被什么东西啃噬殆尽一般,痛的无法呼吸,又不得不去承受,这样的折磨快把他逼疯了!
刀脱手,未落地,然墨封便快速一掌击出,那柄刀被掌风拍出老远,在空中断成了两截。
“央儿,跟本王回去,回去慢慢跟你解释如何?”然墨封当即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大步走了过去,准备给季子央披上。
那蹲在地上的身躯显得又小又无助,然墨封的一颗心被对方翻来覆去捏的都成玻璃渣了。
“他让你别跟着你便别再跟了,如此厚脸皮岂非无趣?”黑夜中突兀的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来,季子央的身体猛然向前,被无形的力量拉出了五丈远,跌入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那人隐在暗处,看不清容貌。
“何人!”然墨封脸色一沉,上前之际,夜幕中突然蹿出了一群人拦住了他去路。
黑暗中已无人回答。
一众影卫在宫里也无事可做,王爷跟着王妃出宫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一并出来了,和以前一样隐在暗处而已,这会儿也是集体出动。
有影卫挡着这群来路不明的人,然墨封自然是越过人群朝着那暗处掠去,可是刚才明明还有人的地方却已空无一人。
两人之间误会尚未解除,季子央又记不清往事,更是怀着他的孩子,然墨封顿时暴怒而起,玄衣墨发在瞬间翻飞涌动,陡然间大涨的气势混着无穷的内力竟震的两边的酒楼微微晃荡。
片刻间竟是轰然坍塌。
“啧啧啧。。。。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如此暴虐之人,如何会好好待你。”那人并没有走远,不过是换了一个隐藏的地方,看着怀里被他点穴后昏睡过去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