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把自己的侄女儿说的跟活物一样,景衍还是心中不适。
“你自己的侄女儿,如何能随便抵押,我听说你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有个侄女儿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养大,往后好歹还能帮你摔个盆儿!”
吴百根不屑的说:“大人,摔盆儿是儿子才能做的,只要我有了钱,娶上十几个婆娘,跟赵家一样生二十多个儿子,哪个不能摔盆儿!
而且这红叶也不是我亲侄女儿,她父母老早就死了,我把她一个瞎子养到这么大,用她给我换点银子花花怎么了!”
景衍听着这毁三观的话,直接挥挥手,连话都不愿说了,让人把他带出去。
随后,博雅楼的人很快就来了,掌柜的惶恐不已,把账本递给随从。
景衍翻开看了看,淡淡的问道:“说罢。”
博雅楼的掌柜说:“大人,那盐运使官爷下午卯时,在我们店买了一个羊脂白玉扳指,还有一根玛瑙红玉簪,随后就走了,再没回来过。”
景衍面容冷酷:“你怎么知道他是盐运使。”
掌柜的被他冷酷的语气吓得不行,哆哆嗦嗦的说,
“只要是街上比较大一点的店铺酒楼都知道他是盐运使,主要是他去哪都是记账,从来不给钱,
之前有个愣头青跑他家去要账,结果直接以刺杀盐运使为名,打死了!”
景衍听后眼神更加冰冷。
“这次盐运使大人看上我家的镇店之宝那个羊脂白玉扳指,非要拿走,那可是价值五万多的扳指呀,所以小人记得清楚。”
掌柜的说起来,现在还肉痛不已。
掌柜的下去之后,就听到孟望舒喝着茶,慢慢的说出一句,
“你找这个掌柜的,不如去找当铺。”
景衍不解:“当铺?为何?”
“自然是当东西,我就不相信这么贵重的扳指,能被凶手随意的处理了,像是干他们这一行,要不就是直接把赃物脱手,要不就直接埋在那个地方,永远不见天日。
你觉得这个杀手是哪一种?”
景衍听的眼睛发亮,这杀手就连华宗朝身上带的扳指玉簪都不放过,自然是前一种。
“来人,找全扬州城的当铺,大的小的,都要查。查不到就再往外延伸二十里,一定要把那个羊脂玉扳指和玛瑙玉簪给我找到!”
手下人齐声应是。
案子有了线索,景衍心情也非常好。
语气竟然颇为温和的对孟望舒说:
“孟小姐,这天色也晚了,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不如我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孟望舒刚想拒绝,就听这人说,
“我想孟小姐应该不是那等跟男子吃顿饭就要跳河的迂腐女子吧!”
孟望舒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被各种规矩束缚到死的女子,听了他这话说道:
“我怕什么,刚好我也饿了,我要吃最贵的玉烧鹅!”
随即,她又瞅了瞅景衍这个结实的身板,虽然面容普通了些,但是眼睛很加分。
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自己也不亏不是?
孟望舒微微抬起下巴,打量景衍一身简朴的穿着,
“我就怕你买不起。”
景衍:“……不就是一只鹅,能有多贵,大不了我把一月的月俸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