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这次回京还是选择的坐船,没办法,虽然大臣们心有余悸,可主要皇上还伤着一条腿,路途遥远,车马颠簸再落下病根谁也负责不起,水路好歹安稳些。再者经过两个月的围剿,无论是白莲黑莲都被扫除的差不多,总体上还是安全的。
冼如星这段日子忙得起飞,每天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朱厚熜几次想跟她说说话都被三言两语打发,最后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现在上船闲下来了,方意识到她自己工作得很爽,但也确实有些忽略了男朋友。这日才刚起床,就见黄锦急匆匆跑过来,连忙问可是发生什么了。
“哎呦我的真人,陛下八成是生病了,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今早五更天了还没起来。”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叫太医来。”冼如星皱眉,之后连忙跑到朱厚熜那儿l敲门。
在听到是冼真人求见,里面明显顿了一下,之后朱厚熜赶紧道:“进来吧。”
冼如星推开门,只见男人穿着里衣,见到她满脸惊喜。
“你没事儿l?”女道士皱眉。
“啊?没事儿l啊,就是昨日没太休息好,早上喉咙有些不舒服,想着多躺一会儿l。”朱厚熜将人拎进屋,寻了把椅子让其坐下。
“那黄锦怎么……”话音未落,两人就反应过来。
“这狗奴才,”朱厚熜骂了一声,黄锦估计是见这段时间他们不怎么说话,以为又闹别扭了。
“算了,他也没撒谎,你确实是不舒服。本身腿骨头就在长,这时候万一路上发烧什么的就麻烦了。”冼如星摇头。
朱厚熜斜了她一眼,哼哼唧唧道:“话说回来,你不是说要跟我‘谈恋爱’,结果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还没之前好呢。”
冼如星有些心虚地望天,“我怎么对你不好了?这不是跟之前差不多嘛……”
“你还说没有!”朱厚熜委屈极了,“外人都看出来了!”
“行行行,你说的对。”冼如星举手投降,“那这样吧,这两天我好好补偿你。”
“首先,请陛下坐好,天冷防寒,微臣先伺候您把衣服穿上。”女道士为表诚意,招呼侍女们进来,之后亲自帮朱厚熜熟悉穿戴。
不过嘛,冼如星这个人上辈子就属于大事清楚小事糊涂的典型,本身不太讲究生活品质,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一套发型方便搭理。这辈子出家,更是一根木簪搞定所有,像帮人穿衣戴帽这种事儿l还是头一次干。
皇帝的冠冕不清,在这之前还要绑上网巾,冼如星笨手笨脚地把对方头发塞进网巾里,期间不小心拽下好几根。
左右侍人噤若寒蝉,纷纷屏住呼吸同时心中升起大大的问号。
天子怕不是疯了,眼珠子都要让冼真人抠下来还在那儿l呲牙乐呢!
忙活了一脑袋汗,总算在旁边人的帮助下勉强把帽子戴好,两人准备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