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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生生世世的劫难(第2页)

小时候甘夜躺在父母的房子里面,那房子虽然很旧,但是,胜在只有一个人,磁场不被他人影响。甘夜知道爷爷已经老了,甘地又是男生,自己不能和他们一直混下去了,必须早早脱身为自己做打算,父母他们是不会想这些事情的。

在自己的宇宙中,不被影响之后渐渐的发现很多能力都恢复了,写作的时候思路也更加清晰,思考问题的时候更加流畅,就连梦境也逐渐有了条理性。

甘夜不像像《百年孤独》里的阿马兰妲那样一辈子当一个修女,那样子的人生虽然干净,但是,灵魂依然是孤立处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和宇宙发生真正的碰撞。

窄门要修女人要圣洁,要纯洁的侍奉上帝,只有那样子死后才可以上天堂得到永生的生命。而《圣经》只劝导住那些善良的人,而邪恶的人依旧在尘世中作恶,难道他们不怕死后遭到惩罚吗?他们根本不信《圣经》可以拯救他们,更不信这个世界哪会有什么救主。

当年在奶奶家的后院里,甘夜站在那边就在思考,如果上帝为了拯救那些贫困的人,直接发钱就好了,可是,这样子能解决他们贫困的问题吗?根本解决不了。甘夜去过妹妹的同学红菱的家,她的父亲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的,那处宅子从前是西西家住过的,如今被红菱父亲买来住。

那天从同样的门走进去,院子里的天井依旧和以前一样,地上砖地长满了苔藓,第一间房子从外面看进去,里面摆满了衣服到处都是,站在门口看进去里面就是一个无比混乱的宇宙,一想起来当年西西和她的妈妈在那间房子里温馨的依靠着,干净整洁的家中留存她们的温存被这一家子人住进去之后突然打翻,甘夜只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救主,如果说有的话,他们自己本身就是自己的救主,如果他们觉悟不到,要继续生活在混乱的泥坑里面继续轮回,除非他们更改以前的习气改变旧的生活方式,彻底的改头换面。

那么奶奶家里那些人依旧站在后院,他们大声唱着歌曲,在那边赞美上帝的荣美,他们渴望得到神的恩典,让他们进入永生的轨道里面,他们所创造的那个至高者,如果有一天,他们转而发现根本不存在的时候他们的精神会瞬间跌入谷底,他们又要靠着什么继续活下去?

《遥远的救世主》里面丁元英说,神和人是不一不异的关系。

甘夜后来和赵公明去了很多人的家里,他们每个人建立起来自己的小宇宙,让外人去窥见他们宇宙的一个角落。

喜欢炒股的光头家中放着昂贵的红木家具,而家中的老婆却像一个随时等待命令的老妈子,家中纤尘不染的地板对照着女人脸上的黄褐斑是那么刺眼,光头对待女人就像是对待一个奴隶,只要她跪下摇摇尾巴便扔一点食物过去,开心的继续给他当一辈子的奴隶,女人是不断会诞生孩子的子宫,是干净的地板,是可以供自己发泄的温软肉体,是整洁的房间和干净的床铺,就是不是她自己本身,她只是一个附庸,不该有自己的思想以及情感,她就像是一块移动的岩石,让她做什么便只能做什么。

喜欢喝酒的工长喜欢在酒桌上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光辉过往,他眼里的女人和孩子就是自己打下的天下,她们只是自己领地的一部分,前一秒还好言好语的说话,下一秒便开始怒目相向,甚至不惜砸碎了桌子和饭碗,朝着女人丢过去只因为她触及到了自己内心的脆弱,便开始恶语相向,她到底算什么?一个经不起拳头虐待的肉体,她凭什么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一顿拳头下去便可以老实本分几天。

主任家中已经有一个温婉的女人,却还不甘心,外面继续养着一个,人群中他们调侃他宝刀不老,可以红旗、彩旗一起飘荡,一杯杯红酒、白酒下肚之后,整个人越发的飘飘然,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成了一条条丝带,让个体开始膨胀到无边无际,甚至会觉得自己是整个宇宙的当中的王,权力、女人、金钱不过都是自己手底下的一枚棋子,可是,越到了这个时刻,他们越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空虚,他们把精力挥洒在酒桌上、工作中,可是,他们的灵魂离开了肉体早已经停止在十岁的那年,被父亲的一顿辫子抽打的趴在地板上哭泣,泪水、泥土糊住脸庞,分不清楚到底是羞愧还是憎恨。

甘夜去过那个世界上最温婉的女人,见到她依旧也逃不脱被无情的对待,瞬间,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未长大的孩子,他们把女人当成了一所学校来研读,等到他们合格的毕业的时候身边的女人已经年老色衰,他们渴望在下一个女人的身上实现自己伟大的蓝图,于是,外面包养的那个女人便成了他们改造世界的第一个实验品。

永远记得起来,那个检察院的男人,他装修那间房子的时候用血红色的地板,为了掩盖厕所的腥臭自己做了一个石墩子,为了捆绑住这个女人他用铁丝网罩住了阳台的铁门。

他已经老了,老到再也不能有无限的精力去应付年轻的女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好像被欺骗了一样,正剩下自己这副残破的躯壳陪伴着自己,而倒影的美丽始终会离开自己。

可悲可叹的现实,谁也逃不脱命运捆绑的一根根绳索。如果要剪断今生的那些线,拿着剪刀不知道要从哪一根开始剪。

甘夜的灵魂碎片中,在那个古代是一个侍女,因为暗恋那个家中的少爷,被直接丢进井里面淹死了。

还有一世,是一个君王,很可惜并未活很长时间就死了。

抗日的那一世,是一个女间谍,就为了看到爱人所坚持的共产主义的那个世界,然后拿着枪打死了自己。

有一世,只是一个农妇,被一个男人垂涎美色直接掐死了。

在一个世纪里,甘夜和很多女孩一样是公主,很可惜,那次离开家中之后遇到了一批坏人,她们为了安全躲进一个农夫的家中,她们躲藏的时候还给农夫说不要告诉骑兵,没想到那个农夫转身为了钱把她们出卖了,躲藏的时候甘夜留了一个心眼,躲的比较远一些,后来听见外面不太对要逃走的时候叫她们走,她们都不走最后被抓了。

甘夜总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中国人,很有可能还有一世是一个外国人,因为,英语当年没怎么学就特别精通。只是,那片灵魂碎片还没有找到。

今生的局面当中,他们好像是惧怕死亡一样,一直把目光聚焦在谁谁谁又死了,以至于无法腾出精力来纵览全局,看到自己的人生。

每周一的早晨,甘夜知道他们都会准时出现在河滨路的教会里面,千年不变的唱着《赞美诗》就像是永恒的存在一样,把每一个人在集体当中塑成一个个雕塑,亘古不变的处在永恒当中不用面对死亡和现实问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生病后要面临什么问题。

好像已经活了很久,看看自己的才三十五,好像昨日还是个孩子,如今怎么就成了中间地带一样,处在父母和孩子中间的地带,才发现自己做的并未有父母当年那么好。

继续活着,就像是一条河流继续往前流淌着,未来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也许,明天会更好,也许,明天会更糟,不过,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那天甘谷给甘夜说,抚琴死了,总觉得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甘夜从他的话语中解读出来,他其实还对这个世界输在一种变幻莫测的地步,他还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既定的事实,只是处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忘记了大宇宙一直按照一种既定的规则逻辑在运转着,没有丝毫偏差。

谁死了,应该把这句话改为,她回去了,他回去他该去的地方了,他今生的业满了。

无论他她在这个世界上遭受什么,他做过什么恶事,等到死后的一切全部归零了。

赵公明说,那个男人最后一次和大家吃饭,饭桌上举起来酒杯说,“有生之年,我还能和你们坐在一起喝酒。”这句话,就是一句谶语,注定了死亡的谶语。

甘夜想起来,当年自己去那个初中校长让讲话,自己第一个站起来说的便是,今生有幸去到那个初中,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有幸便是原本不可能,最后变成了可能,有生之年,便是无生之后,一句话隐藏两个意思,说话的人其实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要表达的意思,潜意识却总觉得话出口之后怎么感觉这么奇怪?也许。灵魂自我都是知道的,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要经历什么。

那个说有生之年的男人,他最后骑着三轮车载着沙子上坡,因为车子承载不了那么重的重量直接从坡上倒退下来整个人被挤压死了,当场毙命。

大家都认定这不是一起因为粗心导致的事故,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死亡,也许,他知道了自己要死一样,在那几天之前便一反常态的非常勤快,大家都觉得换了一个人一样。

一个人的消失,就像是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剩下活着的人们,要面对生命的无序,以及对于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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