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韩姝便推了下他的胸口,故作不悦道:“胡说什么呢。”
程稷南欠了欠身子,谦虚地一笑:“汪总和夫人是天作之合,伉俪情深,晚辈不敢造次。”
裴然看了半天热闹,嗤地一声笑出来,朝程稷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齐郁:“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他这样的?”
齐郁“嗯”了一声,又道:“别的女人不知道,但你喜欢的女人肯定喜欢他这样的。”
裴然倏地转头,打量着她,末了一笑:“嘿,有些日子不见,你这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专挑人的痛处扎。”
齐郁现在和当初不一样了,一点也不怕裴然,裴然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两个人没了那层可笑的婚约束缚,反倒比以前相处地更自然。
连齐郁都敢开他的玩笑了。
“难道就兴你们欺负我,我连句话都不能说吗?”
裴然失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上次,我不过想跟你好好说两句话,结果就被揍了一拳,我这边脸到现在还疼着呢。”
齐郁心说了句“活该”。
裴然心里好奇,凑过来又问了句,程稷北为什么会替她出头?
“稷城都在传,说你们两个当年是一对。后来,又是为什么分开了?不会是程稷南挖的墙角吧?”
齐郁斜了他一眼,说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
裴然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没关系?如果真是他挖的墙角,我心里就舒服点,这人连自己亲弟弟的墙角都能挖,所以跑来挖我的,也就不稀奇了。”
也不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被程稷南抢走的,到底是齐郁还是江心媛。
齐郁懒得再理会他,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下,出去了。
裴然又朝正和汪斌夫妻两个聊得热络的程稷南瞥去一眼,也起身跟了出去。
“怎么出来了?”裴然问她。
“里面空气不好,出来透口气。”齐郁没精打采地回道。
如果早知道江心媛会出现,她才不要来这儿,平白给自己找气受。
裴然却笑了一声:“不是空气不好,是你心情不爽吧。看着喜欢的人身边站着的却不是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齐郁歪头看向他,问道:“我刚才不过说你一句,非要这么快就还回来吗?心眼儿这么小,难怪江心媛不喜欢你。”
裴然“嘶”了一声,冷眼瞧着她,“齐郁,你当你是谁啊?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他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嘴里,没等点火,齐郁就捂着口鼻皱眉道:“要么别抽,要么离我远点儿。”
“你不是也抽?现在装什么淑女?”刺啦一声,裴然不管不顾地点着了烟。
齐郁眉头皱地更紧了,转过身就要走,没走几步就受不了,突然扶着栏杆蹲在地上连连干呕了起来。
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出现过这种反应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心里窝了火,还是真被烟味给呛的,那种呼吸不畅,反胃恶心的感觉不断地往上翻涌。
裴然见状,只得掐灭了烟上前,伸手去扶她,问她哪儿不舒服。
齐郁扬起惨白的脸,冲他摇了摇头,强撑着的面色极其难看,像极力在忍着什么。
裴然皱眉打量了一眼,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齐郁闻言,没回答,却也没否认,紧接着,就听到裴然低骂了一句:“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