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温热的大手没入水中,泛起涟漪。
不知道是水凉还是泡澡泡得久,浴缸里诡异的存在冰火两重天。
明明不久之前才释放完,陶年打了个激灵,装作看不到。
杨则惟将陶年转过来,命令道:“帮我洗头。”
陶年手上的动作很敷衍,他就从来没伺候过人,只有面前的人伺候他。
陶年的手一顿,面前的人若无其事,嘴里噙着笑意。
陶年脚趾蜷缩,忍无可忍踢了杨则惟一脚,浴缸里的水又溢出来了一些。
费了一番功夫,两人在浴室里冲洗干净,陶年率先披着杨则惟准备的睡袍出来。
床头柜上放着几瓶不知名用品和几盒不知名的东西,大大方方,预示着今晚即将发生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陶年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
杨则惟从浴室出来,顺着陶年的眼神看向床头柜,从背后抱住了陶年,在邀功似的:“喜欢什么味道,水蜜桃好不好?”
杨则惟知道陶年喜欢吃杨枝甘露,又问:“还是芒果?”
其实夜宵也可以很多口味。
一黑一白的睡袍被层叠地扔在地上。
夜真的很长。
第52章第52章
陶年在一个晚上尝试到很多味道的宵夜,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中,空气中弥漫着缤纷绚丽的水果味。
杨则惟喜甜,在他面前是他最喜爱的甜品,连蜂蜜和糖果都无法比拟,从内由外散发着甜美。
详细制定的计划书被人遗忘,陶年在抱着杨则惟漂浮的时候,脑海一闪而过今晚的目的,工作狂的陶生不合时宜地在杨生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计划书三个字。
杨生第一次庆幸自己一个月修心养性,也同样庆幸陶年是唯一能够在他身体里点火的人。
杨则惟声音沙哑,止不住地用力:“麻烦请陶生专心一点,现在是在上床,不是在谈判桌。”
陶年脑袋里的计划书三个字慢慢地被杨则惟三个字所代替。
杨则惟很凶,比任何时候还要凶,直到陶年脱口而出杨则惟三个字,献上绝对忠诚的一个吻,以及他的整个灵魂。
灯光晃眼,陶年再次闻到新的水果味。
天亮,屋黑,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在寂静的房间发出天崩地裂的声音。
昨晚杨则惟的手机不停歇地响了好几次,被他关机不耐烦丢下床。
陶年睁眼,颈窝处埋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腰被一只霸道的大手圈着。
手机还在响,陶年不得不伸手去够手机,他一动,就被杨则惟给拉回来,皱着眉将脑袋埋得更深。
陶年轻轻拍了拍杨则惟的手臂,对方才将他放开一点点,不能踏出他的洞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陶年拿过手机,发现是徐阿姨打电话过来。
他接通,徐阿姨着急的声音传过来:“少爷,你在哪里啊,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昨天陶年只是告诉徐阿姨不回家吃饭,事发突然,没有告诉她不回家。
“对唔住徐阿姨,昨晚太晚不记得告诉你。”
徐阿姨听到陶年声音沙哑:“嗓子怎么了?”
陶年临危不乱地说:“昨晚喝太多酒了。”
徐阿姨又在电话里唠叨了几句,陶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
躺在旁边的杨则惟不满意陶年的心思在别人身上,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犬齿慢慢深入。
陶年倒吸一口凉气,徐阿姨关心地问怎么了。
陶年说被蚊子咬了一口,然后再说今晚回家吃饭,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一挂,杨则惟抽出陶年手里的手机一把扔到一边,又重新抱着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