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向晚舟正在教曾嫂和牛嫂做饭。牛嫂、曾嫂子认真看着,生怕漏掉任何步骤,向晚舟也耐心讲解。
江漪坐在厨房吃着向晚舟做的果子,彩云让她控制一些,可是,她总是饿得发慌。她也试着少吃过,可是饥饿不断,孩子也在肚子里动来动去。
江澈最近没了往日的劲儿,常常独自在卧房中写写画画,上课打瞌睡,甚至逃课到树林中疯狂的奔跑。无论他是吃饭还是睡觉,眼前都会出现向晚舟的身影。他深知不该如此,可是受不住控制。这种爱不能说出口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了。
江游和顾理看见他这样,纷纷为他寻找解决之法,可是毫无用处。江游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让江澈当面向嫂子表白。
顾理强烈反对,直接提议让江澈住到书院,日子长了,这种想法必然会渐渐淡化。
江游这次竟然同意顾理的说法。江澈跟家人说要住到书院时,家人纷纷同意,特别是湘姨娘。
向晚舟来到竹苑,交代江月要多吃一些,四个时辰后,就过来帮她医治。交代完,向晚舟就离开江月的房间,打算回菊苑,湘姨娘送向晚舟出来。
书院休沐时,顾理和江游就来江府帮江澈搬东西,可他们刚走进竹苑,就看见正要离开竹苑的向晚舟。两人看到向晚舟那一刹那,都惊呆了。眼前这个女子,年纪与他们相仿,姿色绝伦,世间没有。
湘姨娘看到顾理和江游来了,赶紧说道:“顾公子、江公子好。”
顾理和江游完全沉浸在向晚舟的容貌里面,未曾听到湘姨娘的问好。
琳琅看见两位陌生的少年盯着自家小姐看,走到他们面前不客气的说道:“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眼睛。”
顾理回过神来,赶紧行礼说道:“失礼失礼,还望嫂子恕罪。”江游听了,也附和道。
江澈听到顾理和江游的声音,赶紧从书房出来,高兴的说道:“顾师兄、江师弟,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快进来,帮我搬东西。”
顾理和江游进了书房,江澈跟向晚舟行礼说道:“嫂子,刚才我师兄师弟冒犯了,还望见谅。”
向晚舟轻声的说道:“不碍事。”
江澈听了,说道:“嫂子,那我就回书房了。”
向晚舟说道:“好。”就先行离开竹苑。
江澈一回到书房,江游就拉着江澈问:“这真是你嫂子?”
江澈生气的回答道:“正是。”
顾理看了看江澈画的画像,说道:“此人乃是天上所有,你为何把她画得如此丑陋?”
江游跑过去看着画像说道:“江澈,你真是连你嫂子一分的容颜都没有画出来。等回到书院,我来画一张,保证比你强。”
江澈把画抢过来说道:“你们不许惦记我嫂子,赶快搬东西吧。”
于是,江澈三人把东西都搬上了马车,就离开了江府。湘姨娘站在江府门口,望着马车离开,直到消失。
江月躺在床上,向晚舟把一根根银针扎在江月朱红色的脸上。随着银针的抽出,黑色的血液便流了出来,她用手挤压,直到没有黑血流出。她举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江月说:
“我要把这红色的皮肤割开,会特别疼,你能够忍受吗?”
江月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她能。江月此时,完全的信任向晚舟。一些人,即使是第一次相见,便会给人一种无可比拟的信任。
她把刀放在灯上烧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割开江月红色的皮肤,把里面的红肉都清理干净。嚓、嚓、嚓,刀发出的声音,让湘姨娘心疼不已。江月拧着床单,冷汗直冒,一声不吭。
湘姨娘看见了,赶忙用手帕遮住眼睛,心里万般心疼。她不敢再待在江月房间,干脆回到自己的房间,跪下祈求老天爷保佑江月。
到了最后一步,她把昨晚熬制好的药膏涂在割破的地方,涂药用纱布包住。这三天,江月只能躺在床上,只能喝一些水,而且还得忍受蚀骨的疼痛。
给江月上好药之后,向晚舟和琳琅就离开了竹苑,回到菊苑拿了一些东西,来到了梅苑。
江预也在梅苑,在那个宽大的亭子里同曾宥下棋,曾行躺在亭子的座位上,江漪则坐在旁边缝制小孩穿的衣服。
江漪看见向晚舟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去迎接向晚舟。
曾行看见琳琅来了,心里很高兴,赶紧起来,端正的坐着,看着琳琅。
江预只管下棋,没有回头看向晚舟,也没有说话。
曾宥站起来行礼说道:“见过嫂子。”
向晚舟给曾宥回礼说道:“见过曾大哥。”
向晚舟给江预行了一个礼,说道:“夫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