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
“殿下,臣女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沈卿端庄的样子,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您再这样纠缠我,我都要以为您不会是心悦我吧?”
“荒唐!”慕容止闻言眉头紧皱,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你比之静儿……”
“臣女比之沈静,强一万倍对吧?”
“你远不及……”
“远不及沈静心眼小,远不及沈静阴险狡诈,对吧?”
“你!”
“我?我千好万好,殿下,不要再夸我了,您就是再夸,我也不会移情别恋的。”
慕容止眼底带着震惊的看着沈卿,“孤不与你逞口舌之快,孤劝你好自为之。”
“我这人向来不听劝。”沈卿漫步走过去,摸了摸一旁吃草的驴,“刀山火海……殿下,咱们来日方长啊。”
慕容止拂袖而去。
沈卿此人甚是有原则。
不是她做的事情她不会承认。是她做的事情,她也不会承认。
这样,就可以免得惹祸上身。
她又不傻,慕容止就是揣着答案来问她的。
她咬死不承认,任他查就是了,能查出花儿来算她输!
“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沈卿嘴里流出一句戏曲小调,眼中得意与讽刺俱存。
沈建山神色匆匆地回到了小院里,脚下的步伐略显急促。此时,程雪正安然地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而恬静。
屋里的炭火燃烧正旺,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屋内的陈设,在这炭火的声响中,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宁静。
“夫人。”
程雪听见沈建山的声音震惊的抬起头,“将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冬猎一般都是两天一夜,沈建山现在回来,岂不是代表冬猎结束了?
“唉,今年冬猎出事了,有杀手刺杀太子,结果金阳国三公主替他挡了一箭,尚在重伤昏迷中。”
“何人如此大胆?”程雪震惊。
“不知,但总归与我等无关,我来是跟你说另一件事的。”沈建山抿了一口茶,“静儿,也去了。”
“静儿?”程雪蹙眉,眸光微转,“跟太子一起去的?”
“夫人聪慧。”沈建山肯定道。“不过,竟是以丫鬟的身份随从。”
“什么?静儿怎么说也是我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可以以丫鬟的身份跟在太子身边?她人如今在何处?”
“太子不肯让静儿与我同归。”沈建山叹了口气,“静儿全程不曾露面,我这个做父亲的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想起宫门口的那一幕,沈建山不免有些惭愧。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要不回来!
“自打沈卿回来,家里就一直风波不断……”
“夫人,话不能这么说。”沈建山打断程雪的话,“卿卿是我们的女儿,她回来是必然的。而且,卿卿也没做错事。”
“难道静儿就错了吗?她只是怕失去我们。”程雪皱着眉头为沈静鸣不平。
“静儿错的还少吗?!”
沈建山一句话让程雪愣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