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活了那么多年,不觉得糟心、厌烦吗?而且,你已经老的腐朽不堪了,为什么不能心胸开阔的把生存机会让给我这个后起之秀呢?”
“老祖,你看看现在的你连我都轻而易举的拿不下来,还怎么有能力去跟姚掌门对抗?去保证山门的祥和安宁、和平共处?”
“老祖,你放弃吧,你何苦自己人为难自己人呢?况且我还是你曾曾孙辈的晚辈,你这样以大欺小的做法不觉得可耻吗?”
“老祖,你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怎么还执迷不悟呢?你难道没有觉察出来姚掌门就在附近窥视吗?”
“老祖,看在以往你关照我的份上,我再最后尊称你一次老祖,而且你关照我、培养我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你早就把我当作你的屋舍来对待的。”
“老家伙,你这辈子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你之前的那具身体又是谁的?还有,前任掌门就是你悄悄残害的吧?我听青爷给我说过他的推断和猜测。”
……
脑子活络起来的嵇珑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算,用不敬的言语刺激起了嵇老祖,并且捎带着吓唬、试探嵇老祖,他觉得即便收获不到理想效果,也能过过嘴瘾,说不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原本稳如泰山的嵇老祖听嵇珑信口开河的说姚良已经来到附近窥视?他不禁生出了些许疑惑。
“这小子是在诈我?还是跟姚良暗中早有约定和联系?比如这小子的魂魄之力为何发生了异变?莫非和姚良有关?”嵇老祖越寻思越不放心,于是占有绝对优势的他一心二用借助接管来的嵇珑肉体去感知附近环境的状况。
这一感知可把嵇老祖吓了一大跳,原来姚良果真就站在十米之外虎视眈眈的盯着昏迷不醒的嵇珑。
“自己在周围设置的隔绝障眼阵法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吗?”
“这是天要亡我?难道真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老话?”
嵇老祖胆颤了,在这样的不妙形势中他完全没有逃遁的机会。
“老人家,我劝你不要想着和小笼子同归于尽,也别打其他的歪主意,否则我会想方设法的屠灭了天鲲门,而这笔血债自然会记在你头上,你如果成就了小笼子,我以后会把这枚掌门令牌传给他,并且帮他剔除隐患、稳定山门,再者说就算你真的计划和小笼子玉石俱焚,对我又有什么损失呢?”姚良很客气的开导着嵇老祖。
趁着嵇老祖魂力松懈,嵇珑抓紧时间大胆的抽取嵇老祖的精神和魂力将壮观、巍峨的神台构筑完毕,接下来嵇珑的灵魂小人就要一步一步的登上神台之巅。
嵇老祖斟酌一番后,悲哀的叹息一声,随后他又继续对嵇珑施加有惊无险的压力。
既然大势已去,将死的嵇老祖也良心发现的想开了、看开了:“自己或许真不该再霸占着天鲲门了,把机会留给年轻一辈,任由他们发挥才能去吧!再说自己活了二百多年,也没活出个精彩的局面来,实在惭愧啊!”
痛苦难忍的嵇珑默念着越神诀,在嵇老祖和神台的双重压迫中极力保持着自己飘摇的灵魂小人形态,举步维艰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攀爬,他就算魂飞湮灭、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姚良不急,他有耐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天色昏暗、星辰浮现的时候,嵇珑睁开了沉重的眼睑,目力极佳的看见了冲他微笑的姚良。
“掌门大哥?”嵇珑欣喜的唤了一声。
“小笼子,你别说话,也别动弹,继续巩固你的魂力、运转你的功法、感悟这片天地的气象,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好了。”姚良提醒并叮嘱嵇珑先别急着轻举妄动。
嵇珑很听话的闭合了眼睛,继续盘坐地上感受脱胎换骨般的强大魂力和汹涌澎湃的内炁之力带来的异样奇妙,尤其是他还融通了嵇老祖对本门功法、武艺、秘术的理解和造诣。
至于嵇老祖的秘密,嵇珑没有得到。因为嵇老祖把那部分鲜为人知却也有失颜面的记忆都强行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