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听得神色一惊,瞪大了眼眼脱口道:“是呀?”
卫擎宇急声问:“她现在住在哪里?”
店伙一听,更是大惊失色,不由惶声央求道:“爷,小的求求您,要打架请你们到店外
去打,千万别在小店里打,上个月小店已经有一次了,结果是门破窗毁桌椅飞,东西砸了一
大堆,掌柜的被官府里逮了去,挨了板子还得缴银子……”
卫擎宇一听,真是啼笑不得,但想想自己的处境和方才在门外看到的那些闪躲人影,谁
又敢说今儿晚上这件事不会再发生?
心念及此,立即放缓声音道:“小二哥,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她住在什么地方,我不
但不去找她,反而会躲她远一点儿!”
店伙一听,连声赞好,急忙转身一指花园,压低声音道:“爷,那位姑娘就住在花园中
的那个独院里……”
卫擎宇一听,未待店伙话完,也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就给我选个干净的上房吧!”
店伙一听,真是求之不得,连连颔首称好,急忙向左侧,最后一栋上房急步走去,而且,
脚步放得很轻,倒有几分像做贼,好像惟恐让那位银装少女知道了出来打一场似的。卫擎宇
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便解释。
上房门一推,一片漆黑,只听“嚓”的一声,火光一亮,店伙已打亮了火种。
卫擎宇趁店伙燃上油烛之际,已把房内看了个清楚,两明一暗,内为卧房,陈设的确称
得上简雅洁净。
店伙又进内室燃上油烛,才出来亲切地压低声音问:“爷,您老想吃点什么?小的去通
知灶上为您准备!”
卫擎宇见店伙认定他是向银装少女寻仇的人,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这时见他竭力讨好巴
结,觉得他们也实在可怜,因而淡然和声道:“出门在外,总以简便一些的好,捡可口的送
两样来好了!”
店伙一听,忙不迭地哈腰应好,连喝什么酒也不敢问,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立即转身将房门掩上,似乎惟恐那位银装少女知道他卫擎宇住进这间上房来
似的。
店伙一走,卫擎宇也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竟这么巧,在对岸街上闹了一阵笑话,在
船上又碰见了她,如今,又在同一家客店里落脚……”
心念及此,恍然似有所悟,因为想到了自己的乌骓马,因而不自觉地笑着道:“莫非黑
马闻到了她那匹青马留下的味道?不然,它为什么自动地停在这家店门前不走了呢?”自语
间,竟下意识地走至后窗前,伸手将窗门推开了一线。
窗外就是那座花园,一轮明月刚刚升起,月华朦胧,景物尚看不十分清楚,但四五座精
舍独院中,已有两个院中亮着灯,只是不知那位美丽的银装少女是住的哪一栋。
他放下窗门,转身踱步,他当然不会想到银装少女是店外那些歹徒的同路人,因为搭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