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克掐了掐自己大腿,不可置信地把通知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余立果今早的行为,就算他是对的,也逃不过被开的命运,公然辱骂上司,挑衅公司制度,哪怕他是单秘书的亲戚,也保不住他的。
可是偏偏,被开掉的人不是余立果,这就有得琢磨了。
龚克看向正在吃同事送给他的离职礼物——薯片的余立果,后知后觉地想:兄弟背后硬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龚克贡献出自己私藏的干脆面,一脸谄媚地看着余立果,“果哥,你是我亲哥啊,您给小的透露透露,您背靠的是那座大山啊?”
龚克能想到的,大概是余立果或许是某位高层股东的儿子,隐藏身份来的。
余立果自己其实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他原本就想着,开了就开了,他回去天天守着奥特曼,每个月拿江驰禹给的五万块混日子就是了。
上班还得受这鸟气,工资也才一万多,算下来还不如在家当花瓶清闲呢。
“你想多了,我靠啥大树啊?”余立果悠悠地说,“我只是个小可怜罢了。”
第6章当我不存在,我很乐意的
下午,余立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奥特曼飞速地奔过来冲着他哼哼唧唧。
每天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让余立果感觉回到这个别墅也有一丝温情了。
“看,奥特曼。”余立果从兜里掏出来一条带着长命锁的金色链子,“给你的新项链,漂不漂亮?”
奥特曼嗷呜嗷呜蹦得老高,兴奋得原地撒尿。
余立果给它戴上了,把它哄到一边,自己拿了拖把尿给拖了。
江驰禹回来时余立果正看电视看得起劲,一点儿没有被白天的事影响到心情的模样。
“哟,英雄。”江驰禹走到客厅,拿起余立果刚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大口,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今天可出够风头了?”
“你为啥不开我反而开掉老许?”余立果一点儿不隐藏脸上的不解,“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江驰禹这时发现沙发上有一根狗毛,立马嫌弃地坐到另一头去,“说的什么话呢,我是那种人?”
余立果翻了个白眼:您不是那种人吗?
“好吧,老许这样偷奸耍滑的员工,留在公司没有好处。”江驰禹说着话头一转,笑得春光灿烂,“而且他居然摸我老婆屁股,这我能忍?”
“都是老熟人了,不要装逼。”余立果无语地瞪了江驰禹一眼,“熟人装逼,天打雷劈。”
“操。”江驰禹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没想到啊,老许竟然想潜规则你?”
“我怎么了?”余立果不解,“我很年轻啊。”
江驰禹于是收起了笑容,认真打量起旁边的人来。
余立果皮肤偏小麦色,应该是之前长期生活在高原地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