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的第一次易感期,在52世纪初的两个小时内,猝不及防地来临。
偏偏在这个时候。
她明明做好了一切准备,查好了所有资料,却还是在易感期到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反而是时楠先发现了。
也许是今天晚上过于兴奋,兴奋到让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直到时楠说出“易感期”这个词。
她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开始充斥着一种憋闷的感觉,躁动不安,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
整个人也似乎在发着烫。
只想贴紧对她来说,散发着微凉触感的时楠。
意识到了这一点,傅昭倏地松开了时楠,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又不自觉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后颈,湿热的触感袭来,让上面贴着的几层阻隔贴都隐隐约约有了被浸湿的迹象。
“我先……回去。”她勉强抬了抬眼,尽量维持着清醒,“我身上……没带抑制剂。”
说出口的几个字,卷着呼吸,在冬日的空气中泛着白气。
她不太敢看时楠,只快速转过了身。
可下一秒,傅昭的脚步又顿住,接着掌心被牵住,微凉的指尖在掌心安抚式地挠了挠。
她全身开始发抖,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喉咙干涩,像是吞下了烫人的火炉,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要缓一缓呼吸,否则就嘶哑得像是野兽在嘶吼。
“我等下……”她缓了一口气,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让江问青送你回去。”
“我回哪?”
身后的时楠问了一句,嗓音轻轻。
接着脚步声响起,离她越来越近,夹杂着温热的呼吸,以及环到腰上的双臂,还有慢慢贴到背脊上的头。
触感柔软。
一瞬间,她身上的汗毛颤栗起来。
傅昭扣紧手指,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她一口一口地喘着气,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时楠先开了口,轻懒的话语、温热的呼吸顺着背脊攀升上来,似乎从打开的毛孔里浸透了进去,
“我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应该和你一起回去。”
*
傅昭是明白时楠的意思的。
但显然,第一次面临易感期的慌乱,将她做好的所有准备全都打破。
在浑身躁动,憋闷,和不安的情绪之下。
她没办法保证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伤害时楠。
特别是,今天还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
她怎么可以,让自己这种控制不住的本能,去伤害时楠呢?
所以尽管她觉得非常抱歉,却还是硬咬着牙甩开了时楠的手,自己一个人跑了回去。
“嘭——”
大门关上之后,密码锁自动上锁的声音响起。
傅昭松了口气,从体内翻涌而来的热意更甚,不过至少她现在是一个人,关在封闭的空间。
不会去伤害其他人。
也不会……让时楠看到她现在的不太好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