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脸色不好儿媳不放心,还是让儿媳留下伺候您吧。”于丽珍摇头,满脸的担忧,说道。
“我身边有的是人伺候,不用你留下,你好生去招呼外面的客人去。”范老夫人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就说我和她两娘两有些话说,有些累了,就不出去送客了,好生招呼了他们,等散了,到时候再说与老二来一趟我院子。”
“是母亲。”于丽珍不好再反驳,只得应了。
“母亲,明雅留下吧,这样我们也放心。”冯氏对着范老夫人说道,她也有些不放心老夫人,这一天应客,陪客,老夫人年纪大了精神就有些不济,这么一气,若是晕了可不好,于是冯氏想着让明雅留下照应着,好歹范老夫人若是精神不好有个什么事,总还有个主心骨在,而明雅做事稳妥心思细腻,向来深受老夫人的宠爱。
“好,让二丫头送我回去。”范老夫人点了点头让明雅留了下来,转头对着秦妈妈吩咐道,“你让人打了水来让他们两人净面,侄儿媳,你与侄孙子跟我一起去荣安堂坐坐。”
“是,老夫人。”秦妈妈退了出去唤人打水,也此时明玉和冯氏于丽珍也离开了院子回戏台前去。
陈氏嘴角动了动,见着范老夫人脸色阴沉的样子,有些心悸没敢说话了,她本欲是想跟着于丽珍等离开,然后趁机溜了,可老夫人特意放了话。陈氏只得歇了心里打的主意,恹恹拉了儿子跟老夫人去荣安堂。
“那个香囊是你的?”徐习远步伐缓慢,扭头看向身边的明慧问道。
“嗯。”明慧点头。
“那……本来是有人陷害你?”徐习远眼眸闪过一丝利芒,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很是肯定。
“显而易见是的。”明慧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承认了下来,耸了耸肩,“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我是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她也没有想到这出乎意外的嫣红姑娘搅了进来,这出戏真真是令人震撼了一把。
“那个香囊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你早就知道那个香囊有问题的。”徐习远猛地顿住脚步,拽住明慧的手臂,眼眸上下打量着明慧。
“痛。”明慧皱眉,微微抽了一口气。
“抱歉。”徐习远松了松手劲,眼眸透着明显的担忧,继续追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明慧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你难道忘我是神医宋一羽的徒弟,对那些个香啊什么相冲相克的,很了解的。”
徐习远这才想了起来,“我倒是忘记这茬了。”
说完有些讪讪地松开了明慧的手,脸色微微窘红伸手摸了摸鼻子。心下却是涌起一股怒意来,这范府真真是胆大包了天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御封的郡主。
“我会没事的。”明慧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怒火,微微一笑,说道,“你可莫要跟我外祖母泄露半个字。”
“为何?姑祖母若是知道了你的处境,虽是不能把你接出范府,但是至少是能给你助力不是吗?”徐习远面露不解,反问道。
把明慧接出范府,可毕竟她是范府的血脉,范家的长辈都在,这是不切实际,她没有理由离了范府去外祖家,这范府也是不会依的。但是至少有了公主的仗势,范府的人也不敢如此薄待她,不会如此猖狂地算计陷害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