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反正都是要死,早点死还不遭这么多罪不是更好吗?”
坚戈灌完了一整瓶药,怕老单于吐出来,双手又死死的扣住老单于的下巴。老单于浑身无力,唯一的抗争就是睁大眼瞪住坚戈。只是这样并不能把坚戈吓住,反而还让坚戈笑了起来。
笑声很可怕。
“哎呀~!”坚戈最后冷笑了一声道:“大哥你放心,我会取代你成为北疆更好的单于,你就放心走吧~”
老单于在坚戈的压制下逐渐安静了下来,坚戈就守在老单于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断了气。最后,坚戈哼上了北疆特有的小调,探上了老单于的鼻息。
确定老单于彻底断了气,坚戈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又脸色瞬间大变,大喊了一声“单于死了!”,嚎啕大哭着冲出营帐。
角落里,页乌俈被这一连串讯息冲击半天没回过神来,全身上下止不住颤抖。等到坚戈冲出营帐之后才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在冲出营帐之前页乌俈最后再看了一眼老单于。
老单于死不瞑目,并不是坚戈说的那样就像睡着了一样死去。
页乌俈咬了咬牙,趁着还没人回来,转身跑出了营帐。
老单于突然死亡,艰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一任的单于,开始着手于同元秦讲和。一开始讲和也并不顺利,因为元秦与北疆毕竟积怨已久。但是元秦军里出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少年将军,战争又持续了两年时间,在元秦的不断打压下,北疆同意元秦的议和条件。
老单于死了后,页乌俈彻底沦为了北疆最底层的奴隶。
他们痛恨他体内流着的元秦血液,认为那是肮脏的,认为他就只配过上连畜生的不如的生活。他们可以随意打骂侮辱他,给他一口饭吃,留他一条命活就是他们最大的仁慈。
而这一切,是坚戈许可的,不止被许可,当页乌俈被带到坚戈面前时,坚戈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肮脏的人就该有肮脏的活法,只要不死,随意对待。
这就是页乌俈噩梦的开始。
页乌俈有机会逃跑,但是当他站在离窑城还有一里远的土坡上时又折了回来。
那时他想的是,他总会有机会给坚戈的心上扎上一刀。
少年人还是在长大,页乌俈在北疆的最底层艰难的生存着,带着仇恨。
同往常一样,页乌俈必须早起为马匹准备草料。
少年人长高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不少。但是身上的上从来就没有好过,新伤叠着旧伤生长。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好几种味道混杂的臭味。
不过这才是他应该活着的方式,坚戈很满意看到他这个样子。
就在这日月同辉之际,一名男子走向页乌俈。
“我可以帮你。”男子说道。
页乌俈一时警觉,斜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只是一眼,瞳孔突然放出了光彩。
男子身着一身白衣,带着一张遮满整张脸的面具。声音如山涧清泉,干净清冽。如果说页乌俈是世上最低等下贱的东西,那这个男人就是蓝天之上飘着的那朵白云,只可远观。
“这就是全部?”奉疆问道。
“没错,页乌俈戒备心太重,加之太过匆忙,并没能看到之后发生的事。”
徐潜看了奉疆一眼,迟疑了一会儿说到:“那只是坚戈口头上的话,是真是假也并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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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徐潜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奉疆笑了一下,道:“嗯……我也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这样。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我明白,”徐潜主动握紧了奉疆的手,“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