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信使送来的,与其说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封请柬。
奉疆端看着请柬上歪歪扭扭的字,看了半响,愣是没看明白页乌俈到底在写个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小心揣摩着奉疆的表情,看着奉疆那紧皱的眉头以及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只知道大事不妙,也并没有往奉将军根本没看懂这层意思上想。
“奉将军……”
一名将军瞥了一眼奉疆,小心翼翼的问道:“页乌俈这孙子说了什么?”
奉疆:“……”
他也想知道页乌俈说了什么,可这歪七扭八的字鬼能看不出来他想表达什么。
“啪!”
奉疆猛地将请柬一合,看向信使。信使吓得一个哆嗦,那森冷的目光,信使都以为是把刀在凌迟着自己。
“页乌俈说了什么?”奉疆把问题抛给了信使。
信使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语气有些略微发着颤:“奉将军,近日我们北疆佳节将近,我们单于希望您跟监军大人能赏脸同我们共度佳节。”
“放屁!”
苏习是匆匆赶来的,刚到议事堂门口就听到了信使的那番话。指着北疆信使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谁不知道你们北疆人都是狼子野心,暗地里还不知道搞些什么坏名堂。还说什么共度佳节,我看就是埋伏着收割人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就是!还真是大言不惭,这话也敢说出口!”
信使尽力保持着自身的骄傲,加大了声量解释道:“我们单于是真心想请将军和监军大人做客北疆的,绝无异心!倒是诸位如此猜疑,才是有小人之心吧~”
“放你娘的狗屁!”
还是苏习。
苏习气得从嘴里吹出一大口气,把胡须吹得扬上了天,“还敢说你们没有异心!那他页乌俈怎的不到窑城来?他要是敢来,我煮上十大口锅的肉给他吃!”
信使嗤笑了一声,就像是在嘲笑苏习的幼稚。
“若是大将军请,单于自然是敢来,可是李大将军连请都不敢,我们单于又怎会来?”
“你……”
“哐!”
奉疆听到这话一拳头砸到了桌上。一时间,桌上书简杯酒稀里哗啦落了一地。整个议事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说你们单于敢请?”
奉疆将请柬张开,向在场的众人展示着。
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是字。不过写字的人组装字的手法实在是太过拙劣,就只知道那是个字,可那到底是个什么字以及那个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就说不清楚了。
奉疆瞥了一眼请柬,哼笑了一声说到:“看来你们单于的诚意也不过如此,说是请柬,结果连字的写不清楚,这究竟是想请还是不想请呢?”
“哈哈哈哈哈!”
“这都是画的什么啊?我家狗踩个脚印都比这个写得好!哈哈哈哈!”
“真是丢人现眼!哈哈哈哈!”
“你……”在这声声嘲笑跟诋毁声中,信使一脸愤恨,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孤身处于敌营之中,“你们就尽管笑吧,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我们会后悔?”
奉疆冷笑了一声,走到信使面前,一抬脚就将信使踹翻在地。信使一声痛呼,捂住自己的肚子正想要爬起来,却又再一次被奉疆踢翻在地。
“我们会不会后悔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应该会感到后悔。来人,”奉疆对着旁边的士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