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呀,曾咏咏偏头,打量她的眼神带点嘲讽意味,“你只是实习小助理而已,况且,没有一个秘书敢这么大胆,没经过老板同意就自己跑来加入聚餐。”
“我自己也有订位,只是心想大家都是亲戚,才大方的跟你们一道用餐,相信耀人哥不会像你这么不识大体。”朱雪纶恼怒地回敬一枪。
耀人哥?曾咏咏强忍着没作呕吐状。
“朱雪纶,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别说我没警告你,第一,‘耀人哥’不是你叫的,小心被甩耳光;第二,你不是曾家的亲戚,过去二十年我们从来没来往过,不是吗?唯一有亲关系的是我妈跟我之间的血缘断不了,千万别在我哥面前提及什么亲戚关系,他不会承认。”
朱雪纶才不信她那一套,之前二十多位女秘书听说全被曾耀人骂到哭而走人,至少曾耀人没骂过她,可见她的地位是特殊的。
就是这一点,使朱雪纶相信自己希望无穷。
然后,她见到她梦中的王子走进餐厅,可该死的,居然有一个女人粘在他身边,那女人还穿着她好喜欢却买不下手的那套梦幻衣裙。
曾耀人牵牢了冬宁的小手,由服务生带位走向餐桌,一见到朱雪纶,立刻冷下脸对服务生道:“我订的是三人,不是四人,立刻帮我换桌。”
曾咏咏马上澄清,“哥,我没有邀请她喔。” 做人要懂得靠边站,免得不小心又被推出去当祭品。
朱雪纶忙道:“我自己也有订位,想说大家都是亲戚就一起……”
“我不认识你。”曾耀人的冷酷眸光让她凉入骨髓。
服务生马上帮他们换了一张桌子,朱雪纶只有一人,也被请去旁边的小桌。
冬宁表面上平静,心情有点复杂,她与朱雪纶有两面之缘,感觉均不愉快,实在很难相信她是温柔亲切的朱医生的妹妹,尤其上一次在医院里,朱雪纶居然口不择言的嘲笑她是“破烂的身体……”,实在无法原谅这种人。
“冬宁,你想吃什么?”曾耀人看她的眼神和善。
“你帮我点,你知道我吃不多。”冬宁笑容甜美,接着目光一转,见朱雪纶被移至角落的小桌子,有点迷惑,“她是你们的亲戚?”
曾咏咏星眸一转,“不是,我妈二十年前再婚,朱雪纶是她的继女,但一直以来都不曾互通消息,不算是什么亲戚。”嘻嘻一笑,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哥这种金龟婿有多吃香吗?很多人抢着想当他的秘书‘近水楼台’,朱雪纶硬拗我妈向我关说,只好让她当实习小助理试试看,谁晓得她便四处宣称是我们的亲戚,还是耀人哥的秘书……”
“闭嘴。”曾耀人果然听不下去。
曾咏咏笑着耸耸肩,转移话题。“冬宁,你身上这套衣服真漂亮,在哪儿买的?你们不会是为了买衣服才迟到吧?”难以置信。
曾耀人面无表情。“是又怎样?”
冬宁唇角轻扬,半甜蜜半害羞。“跟他说时间来不及别买了,他坚持一定要买。”结果换衣服时,她麻烦女店员帮她拉一下洋装的拉链,曾耀人居然自告奋勇进入更衣室帮她换装,好害羞喔。
曾耀人见她害羞的表情,也想到在更衣室里的火辣深吻,面色转柔,浅浅染上深情的笑意。
曾咏咏啧啧称奇,为何在家里就见不到他这种好脸色呢?
幸好她丝毫没有嫉妒的理由,才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吃堂哥一顿。
美食上桌,大快朵颐罗。
这边三个人吃得和乐融融,那边朱雪纶一个人点着最便宜的套餐,吃得忿忿不平。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居然说不认识她,她这样娇滴滴的美女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她的继母明明是他的伯母啦。
朱雪纶本想玉脚一跺,直接离开,但又实在不甘心默默的败退。还有,那个叫冬宁的女孩,想赖上她大哥不成之后,居然动作迅速的巴上曾耀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曾耀人知道那个冬宁的底细吗?
她实在不甘心自己花一下午的时间护肤美容,又砸下重金添购衣服鞋子,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曾耀人居然视若无睹。
多残忍呀,他怎么可以待她如此无情?稍微有一丁点绅士风度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
回想上班这一个月的情形,曾耀人对她的确够特别,没有将她骂哭,是因为他根本当她不存在,完全视若无睹。
为什么?她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又没得罪过他,他为何这么做?
朱雪纶的目光移到冬宁脸上,难不成这个冬宁在妨碍她的幸福?想想上次在医院也是,朱星海将她臭骂了一顿,到现在都还对她爱理不理的,令她气煞,追根究底也是为了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