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就坐在轮椅上,除了衣着打扮比之前精神了一些,看不出许缙云还有别的改变。
那些人瞎说八道的吧?
胡婶蹙着眉头,跟许缙云抱怨,“你要再不回来,我可得给你大伯母打电话了,一个大活人在我手上弄丢了,我怎么跟她交代?”
胡婶没有变,声音还是这么尖嚣,看似是抱怨,实则是威胁,这些日子,胡婶也有所察觉,觉着坐在轮椅上的许缙云不像先前那么好拿捏,钱自己是到手了,只是一个瘸子还能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好些日子,她总觉得有啥跟以前不一样了。
“过年我大伯母应该给你邮了不少钱。”许缙云背靠轮椅,抬头直视胡婶的脸,他眼神锐利,仿佛不会放过胡婶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胡婶愣了一下,这笔钱年前就邮过来了,正好许缙云不在,她拿了这笔钱给家里置办年货,她正想解释,没想到许缙云抢在她前头开口。
“没关系,用了就用了吧,反正照顾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没想到许缙云能这么好说话,胡婶连连应和,“是啊,缙云,我家人多,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缺你的钱,等胡婶有了一定补给你,这样吧,下回你大伯母邮钱,我就不要了,都给你。”
“以后也都给你。”
胡婶贪心,但是也没傻到那个地步,啥意思?许缙云一毛钱不要了,她现在还能在许缙云身上讨到这样的便宜?她干笑一声,“这么……好的事……”
“但是我有件事得麻烦胡婶你帮忙,我要走了,这事儿,你得帮我瞒着我大伯母一家。”
那怎么行啊?说到底这钱还是田丹红掏的,自己是贪财,想两头讨好,但她也不能拿了钱财,不帮田丹红办事的道理。
“这我可做不了主啊。”胡婶干笑着打量许缙云,“再说了,你这样能去哪儿啊?”
总不能真像别人说的那样……
眼前骤然暗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压迫感迎面而来,胡婶错愕地看着许缙云。
“你……啥时候好的?”
许缙云个子挺拔,比胡婶印象中壮了不少,他的大手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看着充满了力量感。
当然不用跟胡婶交代自己是怎么好的,什么时候好的。
“能去的地方有很多,至于去哪就用不着跟你交代了。”
一个大男人,还是好手好脚的大男人,胡婶就算是拿命拦也拦不住,可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许缙云就这么走了。
“你……我给那个田女士打电话……”
胡婶还没走出屋子,许缙云的声音困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