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庄昭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在旁边,她闭着眼滚过去,被抱了个满怀。
小脑袋瓜子往带着龙涎香的怀里头蹭阿蹭的,实在磨人。
皇帝摸着她的脖颈,含笑看她瑟缩了下,又继续睡过去。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薄唇逸出一声叹息。
脚下是万里河山,巍巍皇城,怀里拥着的是他的女人。
外头风雪再大,也吹不进这一方天地。
***
暖阁里烧的热热的,被子又厚,还被一个体温像火炉一样的男人搂在怀里。
庄昭不一会就被热醒了。
可她不愿意睁眼,闭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里头一滚,浑然不记得刚才是自己主动凑过来的。
皇帝觉得怀里一空,也跟着凑过去,精瘦的腿勾住她的腿,把她整个箍在怀里。
“唔,热。”她软软地推他,出一声似哭非哭地梦呓。
皇帝没什么反应,小皇帝却雄赳赳地昂挺胸起来。
耳鬓厮磨,红被翻浪,怎么能少了它呢?它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朝着那片滑腻的地方前进。
庄昭不堪其扰,转过身嗷呜咬了他一口。
皇帝这才睁开眼,看着摸黑行凶的某人,迷糊道:“乖娇娇怎么了?”
“我要睡觉,热~”庄昭委屈地抱怨,眼睛半睁不睁地,和小奶狗似的。
皇帝这才现身下的异样,苦笑着往后面退了退。
庄昭这才满意地闭上眼,搭了个小哈欠,就又睡着了。
倒是皇帝,等身下平复了些才又闭上眼。
一觉好梦到天亮。
她醒来时看到皇帝竟然还在身边,不由讶然,难道今天自己醒早了?
床幔帷帘厚厚几层遮着,虽然透不进风,倒把光也遮掉**分,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时辰。
想来若是迟了谭晨也会进来喊得,她就不做那个无用功了,只把视线看向枕边人。
好久没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她偷着笑把指尖放上去。这一放就现不对,皇帝的体温虽然较常人要高一些,但也不至于高到这个程度,难道是烧了不成?
再探进被子里摸一摸他的胸膛,一样的滚烫。
她皱眉,从床上匆匆爬起来,裹着件大袄,趿着绣鞋走到门口。一开门,天都已经大亮了。
谭晨就站在门边,见她出来,忙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过来,皇上烧了。”她乍一吹冷风又觉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