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遥坐在办公桌后头,面前桌上什么也没放,看起来就是没在干正事。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他凝起神色,平静地发问:“奚苒这几天在做什么?”
那天晚上。
两人不欢而散。
贺铭遥一连几天都没提起这名字。
真是好笑,人家都已经说得这么绝情了,难得他还非得在这棵树上吊死不成?
正如沈从宴说得那样,天下女人千千万,只要贺铭遥想要,哪怕是一百个奚苒,都有人能找出来,送到他这儿、任凭挑选。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不存在求而不得。
奚苒现在能说这些狠话、肆意地作威作福,还不就是仗着他对她动了心。
只要贺铭遥不给她这种偏爱,她就什么都不是。
就像曾经的孔熙一样。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值得他卑躬屈膝、低头折节地讨好吗?
……
贺铭遥从未被人这样嫌弃过,实在是气急。
但气头过去后,他又一次打脸了自己。
奚苒可是他老婆。
老婆就该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不是吗?
在一段感情里,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够不够爱。
更何况,本就是他先伤了她心,一切,都是原样奉还罢了。
如此这般,想明白。
贺铭遥将徐明叫过来,问起奚苒。
对于老板想法,徐明心如明镜,从未将这件事放下过,已经把了解夫人动向,作为每日日常在做了。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夫人前几日都在公司加班。今日请假,没去公司。”
贺铭遥皱眉,“她做什么去了?身体不舒服吗?”
上次见她时,她就一直无意识地抵着肚子,难道是吃得不好,得了胃病?
这女人,这么大岁数,竟然还照顾不好自己。
吵吵嚷嚷地要离婚,一个人可怎么办才好,实在太难让人放心。
徐明:“应该是去做入职体检了。”
贺铭遥一顿。
“……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这方面迹象。”
贺铭遥不自觉地松了口气,靠到椅背上,挥了挥手。
徐明点点头,转过身。
正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