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苒心头微微一动。
岁三却毫无所觉,面上不耐之色顿显。
“说了不要你送!喻洲大导演,您年纪轻轻,听不懂中文吗!”
喻洲:“你这女人……”
岁三重重地将他甩开,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我,想以身相许的话,没有必要。如果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个砍,那就干脆自己在身上划个口子,把血放了,我们就两清了。”
说完。
她拉着奚苒,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
奚苒同岁三一起回到酒店。
折折腾腾这么许久,大家都累得要命。
简单洗漱了一番。
两人一齐躺倒。
酒店大床柔软舒适,勾得人昏昏沉沉。
加上吃饱喝足,理应只想睡觉,但精神状态却还是亢奋不已。
奚苒是编剧,想象力丰富,不自觉脑补了一大堆剧情。
从身上开个口子放血?
两清?
再结合之前撞见那些场景、以及岁三含含糊糊地话语,狗血故事已经足够完整。
但奚苒深知,有些事,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分享。
她不会愿意将自己和贺铭遥的纠葛告诉别人。
将心比心,岁三既然自己不说,想必也是不愿意说出来。
她将猜测压在心里,一字也不漏。
两人漫天说地,聊了别的。
岁三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沉闷,开口道:“奚苒,对不起,我不久之前才知道南城那件事。”
奚苒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事啊,最后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虽然有些后怕。
但她也不能说出来,让岁三更加自责。
岁三:“那个畜生后来怎么样了?”
奚苒一顿。
收了笑,轻声答道:“在蹲监狱吧。”
按理来说,相翎是绑架加上猥亵未遂,未遂和做成那就是两个概念。
他家有钱有人脉,稍微疏通一下关系,找个好点的律师,理应很快就能把人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