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后走一点。”荧拉起弓蓄力。
火炬点燃时,脚下的地板消失了。
荧猝不及防展开风之翼,依然掉了下去。那瞬间,在无边的黑暗中,我终于再次看见,慌乱的伙伴极力抓住另一人的模样,却一同坠下。
然后我醒了,与正试图用棍子戳我的丘丘人无言对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未攻击我。
听说蒙德图书馆里有个语言学家,经常与丘丘人交流。据她所说,丘丘语是种成熟的语言,他们甚至可以创作诗歌。
但那并不意味丘丘人情绪稳定。
我经常见到他们甩着火棍去追冒险家。
右臂传来熟悉的痛感。
前些日子,我的右臂因掉下秘境受伤,凭借神之眼无意识的功能虽然已经恢复,但白术仍不建议我过度使用。
现在它又受伤了。
丘丘人试探的说了句话,我摇头,希望他明白我听不懂。
不知道青墟浦那边现在如何。
我们的和平结束在丘丘萨满的到来。除了两个弓箭手,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持盾的丘丘暴徒。
木棍丘丘人退后,朝我呼喊。
原来是哨兵啊。
我不清楚他们为何对一个伤害如此郑重,但我不能出手,因为徒手搏斗我毫无胜算。
神之眼在口袋里垫的我有些不舒服,微微挪动,这只草属性的萨满用藤蔓围住了我。
带着火焰与雷电的弩箭从两个不同角度袭来。我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根据元素反应论,会发生超载吧。
那攻击并未伤害到我。
从远处抛来的长枪钉进地下,强烈的冲击力将最靠近的丘丘人振飞出去。
它带着风元素,干扰了弩箭的方向。
我眨了眨眼,看见一个戴着傩面的少年站在面前,他拔起长枪微微回头:“离开这里。”
魔物是在顷刻化为灰烬的,少年也是在转瞬消失的。
有时我会想,这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人是否真实存在。他们似乎从不停留,过客一样,偶然的、顺手的解决麻烦。
我扶着背后的岩石站起,面无表情让受伤的右臂脱臼。
这条曲折漫长的回港之路上,荻花洲的标志建筑望舒客栈依旧。
平原开阔,几乎在石门都能望到它的存在。
我站起时,河流带来一叶竹筏,荻花洲温暖潮水的微风吹动马尾,金鱼草在河边同嘟嘟莲肆意生长,而倒影中的少年背后,天高水清。
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就像那个秘境来的突然,也在我意料之外。
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那么多人走过偏偏是我启动了机关,也没办法解释再次醒来会出现在璃月另一角的荻花洲。
点燃火炬时,她们掉了下去,我并未看到后面,却觉得她们不会有事。
看看天色,再目测了下与望舒客栈的位置。
很好,今天就住在那里吧。
客栈的老板并非璃月人。
当我坐升降梯进入客栈站在她面前时,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您受伤了。”明眼人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