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要的曼陀罗种子和毛地黄。”
小全子从怀里取出油纸包,小心打开后推到宁远面前。
宁远随手掏出一张大钞递给小全子,“好了,去吧。”
小全子笑的开心,小心收好钱后识趣的离开。
宁远把药草收好,抽空去了一趟实验室,把刚拿到的药草处理了,小心放在容器里收好。
他有自信小全子不会说出去,杨老对待学徒一向严厉,要是让他知道小全子偷拿东西给自己,受顿皮肉之苦还算轻的。
再说了,这点剂量不致死,顶多是心律不齐和血压过低。就算杨老知道了也不打紧,只说自己要研究新药就行了。
隔天晌午,严景文派人来接宁远,卫生署常务次长的批令已经下来了,需要宁远拍张照片留档。
严景文自然不会放过邀功的机会,不仅亲自迎接,还让卫生署的署长作陪。
几人寒暄片刻,卫生署署长在得到严景文并不隐晦的明示后识趣的先告辞,临走前不忘送宁远一个大礼。
“这是教会医院送来的,我们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借花献佛送给宁次长。”
这是一套精致的器械,手术刀和止血钳亮着银光,叫许久未见过它们的宁远忍不住露出笑意。
“多谢严先生。”
宁远一改常态,主动伸手示好,“我带来的器械都被抢劫一空,这份礼物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严景文没有多想,伸手和宁远握在一起,还故作宽慰的拍了拍,“宁次长来的正当其时。放心,委员长最看重人才,不会让你埋没的!”
宁远笑得有点生硬,“严先生,哦,该叫您一声严局长了。往后还请多关照。”
“好说,好说。”
严景文亲热的拉着宁远为他介绍各个办公室,宁远也有意拖时间,直到中午才逛完。
“宁次长还住在会馆?不如我让人分套房子给你落脚。”
严景文眼看到了饭店,也就顺理成章的让宁远留下来吃饭,席间聊起来,严景文自然不介意多施恩。
“这是惯例了,官员优先安排住所,解决了后顾之忧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宁远点头应承下来,放在桌下的手指不停搓动,有透明的碎屑从他手上脱落,混入尘埃中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