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们七嘴八舌的嚼舌根,把饲养员的秘密全都透露给了宁远。
宁远也难得的对女孩露出有温度的笑脸,“你叫李娅?”
女孩回头看看自己身后一脸平静的廖舒,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是李娅,你呢?”
“---”
宁远那被铭刻在天道中的真名在常人听来只是一串奇怪的音符,别说理解了,连复述都做不到。
女孩一脸懵,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廖舒。
“不要难过了。”
宁远把雏鸟都放回李娅怀中,“它们很担心你。”
李娅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你不会能听懂鸟语吧?它们对你说了什么?”
“无论怎么样的人在爱情面前都应该是平等的,这也是爱一个人本来的样子;如果有人让你觉得自己爱的卑微,那他一定不爱你。”
“你不必崇拜他,也不必仰慕他,当他不再给你任何情感回馈时,你就该走了。”
李娅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她本以为宁远浑身发光是为了节目效果,谁叫廖舒等人到处装摄像头,一副拍整蛊节目的样子。
一支笛子凭空出现在宁远手中,发光的身影徐徐启唇吹奏出乐曲。
笛声引来一对白鹭,白鹭落在李娅面前,歪头看了片刻,突然把脑袋凑到李娅脸上轻轻磨蹭了几下。
李娅也认出了这对白鹭,忍不住惊叫一声:“是我两年前放生的那对白鹭!天哪!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重逢的画面十分美好,但宁远却从廖舒眼中看到了试探,试探自己是否拥有人一样的情感,能否被找到弱点。
“又见面了。”
廖舒这一次可比之前张弛有度,脸上的笑容十分自然。
宁远并未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这一幕真感人。”
廖舒直视宁远的双眼,“你觉得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宁远眼中如古井无波,“她是个很耀眼的人,就像池海一样。”
“可她的耀眼并不代表着她应该幸免于难,我不会因为她救助和养育这些鸟儿而干预她的命运。”
廖舒忙追问:“可你在那次在码头上不也救下了那几个搬运工吗?你干预了他们的命运。”
“因为无所谓啊。”
宁远依旧眼神清明,“他们总是会死的,所以无关紧要。”
廖舒不禁感觉后槽牙发疼。
这意思是说因为那几个水手注定会在灾难中死去,所以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这反而让廖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