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鋈伺涑宸媲挂恢В?。62毫米通用机枪一挺,每两个班配一门60迫击炮。为了表扬大家不怕苦不怕累,忘我的训练精神,我决定进行一次聚餐,每人半斤二锅头。
接下来就是一晚上的狂欢大醉,看着大家这么高兴我的心里也很舒服,这是难得的一次平静,内心的平静,也许只有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心跳才会变得自然吧。明天我們将结束这次基地之行,已经下山三个月了,应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我躺在毯子上,双手掂在自己的后脑勺下,我在想:“大家在山上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那群光屁股的娃娃們是不是又长高了许多,不知道他們的学业进行得如何,我渐渐想得出神……”
战士們的欢呼声越来越小,他們也累了,三三俩俩的相依而眠,每个人脸上都有灿烂的笑容,可能梦中他們会梦到自己成为大将军,一身绒装的指挥千军万马,也可能梦到自己的孩子冲到父亲怀里撒着娇,中国的士兵永远是最可爱的人。
明天将会发生什么,永远是一个未知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正如明天会不会下雪,这谁都不知道。路在脚下,路始终在脚下,要怎么走,还是要靠我們自己来把握。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更不存在神仙和“皇帝”,我們的生活靠我們自己创造。
我拉了拉身上的毛毯,今天的风真的好冷好冷,有些刺骨的感觉,难道寒风向我們预示了什么?这应该算是一种征兆吗,我一笑了之,也许它什么也没有预示,风就是风。
第十一章 乡难泣血
次日黎明,整理行装,我带着我的“死神小队”向无名山方向进发。“死神”是我送给他們的新名字,我要让他們给这个万恶的旧世界带去恐惧和死亡。一路无话,当我們到达无名山下时,一股不祥的感觉猛然冲击我的心灵,压抑的气氛让我喘不过气。
顺着蜿蜒的盘山道向山寨进发,前面就是最后一道山弯,过了这道山弯之后,整个大寨就会呈现在我們的面前。从战士們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們回家的喜悦,我真不忍泼冷水,但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始终有一丝不安。走过山弯,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个在夕阳下恬静的躺在无名山颠的清风大寨,而一个满目创痍,隐隐发出火光的村落,几座尚未烧尽的房屋上面还跳窜着火苗。
这一切都把我們惊呆了,我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我們机械的挪动自己麻木的双腿,走进这一直属于我們的世界,有的战士望着自己变成灰烬的家园,眼泪夺眶而出。他們双手狠狠的插入到泥土里,向大地怒问:“这是为什么!”
我們搜遍了整个山寨,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活人,事情让我感觉有更糟糕的可能。突然有人在广场前面发现了血迹,大家飞快的跑过去看个究竟,沿着间断的血迹我們来到了后山,从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寨民的尸体。他还不能称之为尸体,因为他还有微弱的呼吸,他的右肋下中了一刀,这一刀刺透了他的肺部,鲜血还在一点一点的向外流淌。
如果我們再晚一点,他可能连仅余的一点呼吸都要失去了。他的生命虽然在消逝,但他还有强烈的生存**。我們立刻给他止血,弄了点清水灌到他的嘴里。经过一阵的呼唤,他才慢慢睁开早已失去光彩的双眼,他想告诉我們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力气已经随着鲜血流走了。
我們示意他不要急,又给他喝了一口水,咳!……他一阵剧烈的咳嗽,血水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我很努力的让他张开嘴,可是他张开的嘴带给我們更大的震惊和愤怒,他的舌头竟然不见了!他将双眼紧闭起来,一行热泪流在他布满鲜血的脸上。我……无语,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突然之间他仿佛听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失去血色的脸庞又变得通红,他极度努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右手抬起,遥遥指向后山一处被灌木遮盖的地方,他好像要告诉我們什么似的,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告诉我們。在片刻前还那么有力的右手,一下子失去了任何力道,重重的垂了下来。
他走了,在临走之前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可能他知道自己的心愿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仇一定有人来报,所以他安静的走了,无疑他才是真正的勇士。他手指的方向是正是后山扩建的山洞,我刚进入洞口,一支长矛猛然向我剌来,我一甩头用手紧紧握住。
我定睛一看正是山上一位寨民,他也看到了我,他好像受惊过度一样扔掉了长矛,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他当然没有发现他有多用力,已经把我搂得快喘不过气来。我没有因此而移动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对于他来说,在经受了惨痛的打击之后,是多么的无助,是多么需要一个亲人,而我就是他的亲人,我就是他的一切,我就是他的希望。
他突然脆了下来,抱着我的双腿大哭起来,此时我什么都没做,因为我知道这时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让他自己把心里的痛苦发泄出来,他才可以镇定。片刻过后,他带我来到山洞的深处,我看到了十几个妇女和儿童蜷缩在一起,他們都被吓坏了,小孩子表情呆滞忘记了哭泣,看到我們到来才让他們满是惊恐的双眼重现一丝光彩。
一个女人捶打着我的前胸:“妳們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我握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几下:“冷静点!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原来在我們走后的一个月,寨民在山脚下救了一位武将打扮的蒙古人,他那时伤得很重,村民把他带到山上救治,经过几天的调养他慢慢康复起来。
大家对他都很热情,几户村民还专程为他到深山打来几只野兔为他滋补,在这里大家从来没问过他因何受伤,也没人问他他是谁,他来自何方。直到有一天,村民给他送吃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于是找遍了整个山寨,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悄悄离去。
又过了一个月大家渐渐的把这件事淡忘了,可是他們不知道灭顶之灾正慢慢降临。三天前的清晨,村民早早起来升火做饭,这时有个在山边玩耍的孩子,大叫着跑回来,他向大家说山下来了好多好多人,他們正顺着山路向山寨扑来,其中有一个人正是那天救助的蒙古人。
大家很吃惊也很兴奋,善良的山民以为他是来报恩的,虽然他們并不需要他回报什么,但是大家都认为他的到来一定没有恶意。于是大家集合起来到山边迎接,他們看到的是那个蒙古人一身绒装,满脸的杀气,后面至少跟着300名元军。
这些元军手中都挥舞着刀枪,那名元军将领右手一伸将腰间的弯刀拔了出来,他看着山头上向他挥手的山民露出一丝冷笑。蒙古弯刀向前遥指,他身后的人像一群苍蝇见到蜂蜜一样,疯狂的冲了上来。他們见人就砍,见人就杀,传闻都说元朝军士缺少训练,不过看来他們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杀得这么顺手,到还真有一定的“战斗力”。
他們不停的进行杀戮,见到男人,弯刀一挥,鲜血飞溅;看到女人抢着就跑。兽性在他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我听到这里真怀疑他們还是不是人,我真的很少说脏话,就算真的想说也只是放在肚子里说,不过这次我真的暴跳如雷,把这群蒙古鞑子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几遍。
相比之下我的举动还是比较有理智的,那些失去亲人的战士竟然拿着冲锋枪就往外跑,我知道他們一定想去报仇。我命令大家把冲出去的士兵拦助,他們悲愤不已,向天上打了一梭子子弹,发泄了一下心里的压抑。